梁田广正听了堀江景忠之言,将武士刀放在一边。

梁田广正出身信长马回,其父亲在捅狭间合战之中,为织田信长担任是侦查之任务,熟悉捅狭间之战可知这一任务,为最后胜利立下多大的功劳。

而梁田广正亦是正统武士出身,智勇双全,在这一个多月,以劣势兵力,对抗武田军三大猛将的攻势之下,居然坚守城池一个月不失,可见其能力之出众。

现在梁田广正平静地对堀江景忠,言道:“信使已经派出三波了,若是前三波都突不出武田家的重围,那么第四波亦没有用处了。即便是第四波可以冲突出去,现在又怎么来得及。”

轰!轰!

梁田广正的话语声,伴随着武田军的攻城大筒回响,随即城池某部分又传来了土石崩塌的声音。

“所以援军应该是不会来了。”梁田广正最后作了这个断语。

堀江景忠闻言颓然坐到在地,言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援军不会来,所以一直骗我们死守在此,与其如此,我还不如率领城兵突出重围,武田军亦不会赶尽杀绝。你知道为了守这座城,我们死了多少人吗?你这冷血无情之人。”

梁田广正摇了摇头,言道:“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是我弃城而走,我和我的家人必死无疑,堀江君抱歉了。”

堀江景忠见了梁田广正这副样子,忍不住仰天悲叫一声,将武士刀重重地插在地上,剥开衣襟大声喊道:“柴田大人,柴田大人,你看见了吗?我军已战至一兵一卒,死守到最后一刻,而援军在哪?援军在哪?”

堀江景忠的悲寂的呼声,响彻在天守阁之中。

梁田广正见之只是默然叹了一口气。

此刻远在北之庄城,那华丽的七重天守之中。

北陆道军团总大将柴田胜家并没有披挂出征,解救前线被围攻的大圣寺城,只是披头散发地呆在房间之中,闭门不出。

从大圣寺城来的使者,在城门下将喉咙都喊破了,声声啼血,却丝毫没有反应。

柴田胜家早就拒绝了任何下属的一切来报,以及前线军情尽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