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小庙规模甚小,庙堂只有一座大殿。

在这大殿之中,本庄实乃,甘糟景持,上杉景虎,上衫景胜四人皆是顶盔贯甲,屏息静气地坐着,双目不住看向前面长悬的纱帐。

许久之后,纱帐拉开,一名提着药箱的老僧人从中步出。

本庄实乃,甘糟景持,上杉景虎,上衫景胜四人皆是立身而起,不由朝纱帐之后望了一眼,同时迎到了这名老僧人面前。

这名老僧人做了噤声的手势,将手向外一指,示意众人到寺庙之外谈话。

四人皆是会意,随着这名老僧人走到大殿之外。

方走到了殿外,四人皆不约而同地问道:“主公(父亲大人)伤势如何?”

这名老僧人合十,言道:“阿弥陀佛,久闻屋形公一贯仇视一向宗,为何信任我这老僧人来治病。”

甘糟景持斥道:“混账,这也是情不得已,眼前没有良医,若主公有何意外,我要你一向宗陪葬。”

上衫景胜将手一止,言道:“父亲大人伤情如何,还请大师示下。”

这名老僧人合十言道:“贫僧性命如何,就看几位了,不过不论如何,贫僧还是实话说了,屋形公大腿上所中那枚弹丸早已取出,只是……”

“只是如何?”甘糟景持急声追问。

老僧人叹道:“只是伤口不住流水,化脓,屋形公亦一直发烧,这点实在是贫僧无能为力。听闻当初取出弹丸时,其色尚黑,应该是铅,阿弥陀佛,贫僧不敢擅作猜测。”

虽有了预料了,但是甘糟景持等人皆是变色。

甘糟景持勃然色变,喝道:“混账,我要与你主公抵命。”

甘糟景持将腰间太刀拔出,高举在半空之中,而这名老僧人见之浑身发颤,当下手剥念珠,闭目待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