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主公。”
明智光秀在信长面前,将身子深深伏下,自足利义昭与信长决裂之际,他抛弃了旧主,而选择了信长一边。
明智光秀有着自己义理观念,在他眼底足利义昭背弃了当初帮助他上洛的恩人信长,这样的主公不值得效忠,而相反信长的决心以及腕力,是当世任何人都不能及的。
明智光秀懂得务实,在信长席卷天下的大势前,他自然明白自己该选择立场。
而他背弃阻力作用,选择对织田的效忠的这一行为,得到了信长的认同与信任。
眼下明智光秀已是信长麾下值得信任的心腹家臣。
“十兵卫,长续连来信,说李晓围攻能登甚急,据长续连信中所描述,能登四郡之中已有三郡易手,眼下李晓正集结大军围攻七尾城,若是七尾城再失,能登全境将为武田所掌握。这等攻势着实厉害,你怎么看?”
“喔!”明智光秀听信长说完,并没有多加思索,脱口言道,“主公,李晓是信玄之后,武田家之值得我们注意的对手,其兵法谋略皆是当世一时之选,眼下他以六千之众就敢攻略能登一国,将来若让其得势,恐怕将是我织田家霸业的极大阻碍。”
信长听了明智光秀之言,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本以为信玄死后,再也无人是我夺取天下的敌手,没料到武田家还有此人,令我倒是有几分心悸。当初让猴子寝反李晓,作为我一城一地的城守,倒是太低估此人的实力了,眼下想来真是遗憾。”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但凡阻碍我夺取天下之人,都只有死路,哼,浅井朝仓家的酒杯我已有了,武田家的倒是还缺两副。”
明智光秀当然知道信长将浅井,朝仓他们几位家主的头骨作酒杯的事,他亦没想到信长对李晓如此又恨又是忌惮,几乎将他视作同等的一国大名来对待。
明智光秀言道:“主公,救援能登之事,必然在于一国之地,而在于李晓。眼下李晓其势已有规模,若是再夺取能登,其实力将再上一个层次,如此绝非是我们愿意看见,所以我们要竭尽一切所能,遏制李晓势力的作大,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李晓夺取能登。”
“对,我这就率领大军,穿越加贺,救援能登!”
明智光秀暗中一笑,只见信长说此言时,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显然方才之话不是他心腹之言。
明智光秀亦知信长早有定计,他故意说出与自己判断相反的方案,以此试探自己对织田家的忠诚。
明智光秀当即言道:“主公,眼下征讨能登,有三个不利,首先刚刚结束用兵,士卒疲惫不易于再度征战,并且越前,北近江新降伏之地,统治并不稳固,需镇压以服民心。而远征北陆,又有加贺本愿寺之势力阻挡,并非可以轻易穿越。”
“那么依你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