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武田信玄双目扫视向众家臣的脸,加重声音言道:“你们要记得这一点,就当作是我的遗命来遵守吧。”
听到这里,众家臣们皆是喔地一声拜下,表示服从信玄的遗命。
反观武田胜赖嘴唇动了下,手指紧紧住膝盖,似欲言又止。
武田信玄将武田胜赖的表情看在眼底,接着又手指着一个盒子,言道:“这里有八百张白纸,我已在上面画好花押,今后诸国有书状送到,便用这些带有花押的纸回信。”
“这些足够你们三年之用了。在三年之后的今日,你们再把我的尸身穿上铠甲……”
“父亲大人,有些话我知道无礼之极,但是我若今日不说,以后将后悔莫急,”武田胜赖突然仰起头,诚恳地言道,“请你将上洛大业,交由我来完成吧。”
“殿下,这是主公的……的意思,你不可违背。”武田胜赖话刚说完,内藤昌丰地出声提醒言道。
武田胜赖将双手放在膝盖,大声言道:“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我的个性,若要我屈居于信长,家康之下,眼看他们布武天下而无所作为,那么我不如死了还好,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与其在日后,违背父亲意愿,倒不如现在将想法说出来,若是父亲大人不允……”
武田胜赖没有说,而是看了自己的兄弟葛山信贞、仁科盛信一眼。
葛山信贞、仁科盛信与武田胜赖一样,皆有武田家家督的继承权。
武田信玄听武田胜赖如此,脸色一厉,不顾病体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支撑自己铠甲的支架上。
之后武田信玄将诹访法性兜拿在手中,朝武田胜赖脸上的砸去。
武田胜赖挨了信玄这不轻不重的一击,反而身子下拜,重重将头砸在地板上,大声言道:“父亲大人,请恕我不孝。”
在场众家臣皆是惊呆了,他们从没有看过武田胜赖居然如此强项,敢在信玄面前顶撞,还是对方的遗命。
武田信玄手指着地上的诹访法性盔,对武田胜赖言道:“给我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