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江景纲听得一团雾水,但仍是喔地一声。
上杉谦信挥了挥手,双手拄着竹杖,目视远方,自言自语言道:“如果家兄当年不舍弃家业,我真希望我不会是越后之龙,不会是毘沙门天,不会是上杉辉虎,只是林泉寺那个平三而已,随心所至,做自己想做之事。”
正在上杉谦信与直江景纲二人畅谈之时,这时一名武士沙沙地踏着满地樱花行来。
“拜见主公大人。”
这名武士相貌英俊不凡,又添是英气勃勃。
“嗯,是长亲。”上杉谦信见到对方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名武士名叫河田长亲,出身近江国,后谦信上洛之时,将之收入侧近,虽是年纪轻轻,但其是上杉家大将中,一名新窜起后起之秀。
之前此人一直作为沼田城城代,替上杉谦信镇守这上杉家在上野国中最后重镇。
上杉谦信打量着对方,言道:“知道我为何将你从沼田城召回吗?”
河田长亲喔地一声,言道:“是这次能登攻略之事吗?”
上杉谦信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永禄九年,能登守护畠山义纲,以及其父畠山义续,为家臣长续连,游佐续光、八代俊盛追放,流落至近江六角家庇护。眼下畠山义纲写信与我,求我住持公道,替他夺回能登,这是义不容辞之事,我亦已经答应。”
上杉谦信所说的是能登守护畠山家,为属下家臣政变追放之事,历称永禄九年之变。
而在这之前,能登守护畠山义纲,还根据本多正信之建议,调停了上杉谦信与一向宗的增山城之战。
这才过了一年,畠山义纲父子就被家臣流放,成为丧家之犬。
顿了顿上杉谦信言道:“此战除了大义名分在于我一方,亦是我越后,插手能登事务之最好良机,所以绝不容错失,我会令你自率一军,作为副将随我主力出阵能登。”
独领一军,担任副将,对于还不过二十四岁的河田长亲而言,可谓是很大的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