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窥视越后杨北一带已久的芦名家。

饶是上杉谦信素来无所畏惧,见此形势之下,脸上亦是微微变色。

上杉谦信此时想到,从永禄四年的川中岛血战之后,武田信玄穷五年之功,所亲手建立的越后包围网,三路合击之势,犹如一个铁罩般覆盖向越后。

“信玄真乃可怕之敌手,我辉虎毕生之宿敌。”上杉谦信感叹言道。

眼下上杉家内部豪族,已隐约有种声音,说上杉家同时与本愿寺,武田,北条三线作战,如此越后武士即使再善战亦是不能支撑。

现在上杉已基本失去对关东的控制,所以这三家的势力,皆可与上杉家并驾齐驱。

而武田信玄,北条氏康亦都是当世之雄主,哪一个都不逊色于上杉谦信。

上杉谦信重新又将目光看向飞驒,信浓,上野,这一字排开的武田三大军团,面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正待这时,直江景纲兴致冲冲地奔进了大殿之中。

他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对上杉谦信言道:“主公,好消息,武田北条今川三国同盟,马上就要荡然无存了。”

上杉谦信喔地一声,问道:“你可确认?”

直江景纲点了点头,将北条今川联合向武田家禁盐之事,实言说了。

直江景纲补充了一句自己的判断,言道:“主公,如此信玄有难了,我们正可乘此机会讨伐武田。”

上杉谦信听了直江景纲之言,毫不犹豫地反问道:“你觉得信玄会因此缺盐之事,而陷入困境吗?”

直江景纲沉思一阵,言道:“或许对武田信玄影响不大,但无论怎么说,武田家内部民众会因此有所恐慌,主公,这实在是良机。”

上杉谦信摇了摇头,言道:“你错了,武运之好坏皆由天定,作为武士,在战场上一决胜负就行了,若以断盐之法取得胜利,胜之不武!我辉虎,并非是今川氏真,北条氏康,此等下作手段,我不屑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