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马辉盛侧头看着这位始终压着自己父亲江马时盛一头,始终靠着下克上一步一步走上来的飞驒豪杰,略有所思了一番。

随即江马辉盛言道:“大纳言,明日一战,可以将决定了飞驒的气运。”

姊小路良赖嗯地一声,伸手微微抚了下唇边的胡须,言道:“谁是飞驒之主,明日就可以知晓了,真是令人期待啊,江马大人,你想知道答案吗?”

江马辉盛摇了摇头言道:“我只需附翼姊小路大人之后就好了,并无其他野心,不过我江马辉盛要亲手斩下李晓的人头,以抱当年杀父之仇。”

姊小路良赖暗暗冷笑,江马时盛之死飞驒皆知,是江马辉盛一手弑父的,眼下却将罪责推卸给李晓。

不过姊小路良赖不动声色,言道:“江马大人,你会有这个机会的,我将全力助你完成心愿。”

江马辉盛在马上施礼言道:“如此就多谢大纳言大人了。”

姊小路良赖将目光转向山下,将马鞭指向武田军本阵,言道:“当前武田军左翼比较薄弱,明日决战,我决定选择此作为突破口,切断李晓向神冈城之退路,之后再迂回武田军后方。”

江马辉盛听闻姊小路良赖之言,猜测对方会不会拿江马家军势,拿去行此艰难之事。

姊小路良赖微微一笑,言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会亲自率领本家军势率先突击。”

江马辉盛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我该如何做呢?”

姊小路良赖沉声问道:“驻扎山上,不要动。”

江马辉盛双眼一眯,言道:“大纳言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姊小路良赖笑了笑,成竹在胸地言道:“江马大人,只需依令行事就好了,我军兵力远在武田军之上,只要依法进攻,就必然胜,所以必须取势,而不必取巧。只需记住这点,明日江马大人,就可以亲手取下李晓之头颅了。”

天神山下,武田军本阵。

李晓手持单目千里筒,闭着一只眼睛,观察着当前正面的天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