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系列的外交攻势,亦足够展示了武田信玄之手腕,确实是当世无双。

不过此刻对于武田信玄而言,却一点也没有自得之处,与今川家的决裂,等于已失去了他的嫡子武田义信。

若是与北条家同盟再度破裂,那么他的长女黄梅院,居在那身处敌视的北条家中,又是如何处境呢?

而从武田信玄二十一岁继承家督以来,经过二十五年的励精图治,沙场征战,为武田家打下数十万石领地,其版图已是空前,成为当世巨头。

但是因为他的野心,信玄的父亲,妹妹,他最心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嫡子,却一个一个的离他而去。

眼下连他的长女……

饶是武田信玄心坚如铁,此刻亦然忍不住难过。

武田信玄长吸了一口气,随即取起腰间的折扇,转过身对坐在下首的武田胜赖,真田幸隆二人,言道:“骏河那边又派人来了。”

武田胜赖,真田幸隆对望一眼,皆知武田信玄口中所言,骏河派人来所谓何意。

武田义信被囚禁东光寺一年来,今川家一直试图,用各种影响力,表面上是试图营救武田义信,让他恢复自由身,实际上亦是探听武田信玄的态度,是否有攻打骏河的意思。

毕竟武田义信当初之谋反的目的,正是因为揣测武田信玄打算将战略目标,从北上转移到南下,转而攻打今川家,自己的嫡位不保,故而才起兵的。

而这件事众所周知,之后武田家内部一直有谣言传说,声言武田信玄有攻伐今川家的意图。

今川家数次派来的使者,探听武田信玄之答复,信玄却一直没给与其明确的答复,这令今川家更加不安。

武田信玄顿了顿言道:“眼下今川家与武田家已交恶,我在今川家的忍者,听闻今川与北条之间,已有密议,决定拉高对我甲斐出口之盐价,以作为要挟我武田家之把柄,你们怎么看?”

武田胜赖言道:“父亲大人,我甲斐身处内陆,没有出海口,眼下盐路把持于今川北条之手,若是提升盐价,对我甲斐而言,百姓的生活将陷入十分困苦的境地。”

武田信玄将折扇一挥,言道:“提升盐价,只是一种警告的手段,更可怕是断绝食盐出口。”

顿了顿武田信玄言道:“我武田信玄意欲为本家取一出海口已久,眼下越后,骏河,相模皆与我关系险恶,唯有另寻出路,你们看越中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