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笑了笑,言道:“多谢赞赏,茶道于我不过是消遣之道,一时闲暇,才拿来把玩的。”

上泉信纲摇了摇头,言道:“但马守大人,茶道并非是消遣之道,你可听过千宗易的名字?”

李晓点了点头,心想:当年玩太阁5,喝茶骗卡片时,早已听说了。

上泉信纲眼中闪过一丝缅怀的神色言道:“四年之前,我上洛拜见已故公方殿之时,曾经路过他的茶室,进去一晤,直至今日我仍难以忘记他为我点茶的一幕。”

顿了顿,上泉信纲言道:“他曾说,真正的茶道,不过是烧水点茶。夏天如何使茶室凉爽,冬天如何使茶室温暖,炭要放得适当,利于烧水,茶要点得可口。”

李晓听了思索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言道:“这不仅是茶道,亦是人生的至理!”

顿了顿李晓似有所感触地言道:“正所谓技能臻于极致,即为道,千宗易于茶艺的理解,已登峰造极,是近乎于道了。”

上泉信纲点了点头,言道:“正是,殊途同归,无论是剑道还是茶道,修行至极致,皆为了追求最终的‘道’而存在,但是世人愚昧,偏离了轨迹,学剑道者,却是为了杀人,学茶道者,却为了附庸风雅,这皆偏离了原先之根本。”

顿了顿上泉信纲言道:“请问但马守大人,你学枪又是为了什么,追求于道又在哪里?”

李晓看了上泉信纲一眼,心想,好啊,想先言语上压制我,打击我的信心吗?

就和严流岛对决前,宫本武藏先以言语压制佐佐木小次郎一样,宫本武藏打击了对方的信心,再一战而胜。

这亦是日本武道,对决前常用的手段。

上泉信纲的说法,正如提出道这个标准,让李晓论述,若是李晓没有更好的反驳,只能认同他的观点,如此未决战之前,李晓就败了。

李晓想了一下,言道:“很简单,为了自保,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守护自己所珍惜的东西。”

上泉信纲闻言微微失望,言道:“但马守大人,如此之言,不是太狭隘了吗?偏差万里了吗?去道远矣。”

李晓哈哈一笑,却突然正色言道:“上泉大人,什么是道,不正是在每个人心目之中,最重要之物吗?如此不同人,有不同人之道,正如上泉大人有上泉大人的道,我李晓有李晓的道。而上泉大人何必以自己理解的道,而来贬低在下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