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胜赖听到武田信繁这么一说,知意图被揭破,颇为面红耳涨。

确实正是李晓同武田胜赖言过,武田家一门众中,武田信繁是唯一能力不逊色于武田信玄之人。

要知道当年武田信虎偏爱信繁,有意将家督改由他继承。

后武田信玄举事放逐了其父,武田信繁立誓辅佐兄长,这才使得武田家渡过那一段危机,这件事众家臣上下都知道。

因为武田信繁无私之举,所以让武田家家臣团上下对其钦佩不已。

这次武田义信失势,所以万一武田信繁还俗,争夺家督之位,以他在众家臣之中心目中地位,并非没有机会。

而在李晓眼底,川中岛合战之后,武田信繁脱离历史而不死,他必须这一点计算进去,万一他有争夺家督之意,就必须早作防范。

最后李晓让武田胜赖来试探武田信繁是否有重新出山的意图。

未料到武田胜赖不善于掩饰,并且一下就被睿智的武田信繁看破。

武田信繁看了武田胜赖一眼,放下念珠,微微笑道:“四郎,你和太郎,自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你的性子,我是明白的。太郎自幼多沉默不言,看似颇为稳重,但内心心机颇重,而你却相反,直于言表,看起来是轻浮了一点,但直面本心,不去作伪,所以没有坏心。”

“所以我原本猜测,若论三十岁前,你不如太郎,三十岁后,你该胜于太郎。但你现在已做到了。”

“叔父。”武田胜赖为刚才试探之意,而感到后悔了。

武田信繁将手一止,言道:“你不必愧疚,若你问我是否有重新出山之意。那我回答你,二十年前,我既不会与兄长去争家督之位,今日更不会与你争夺。当年的武田典厩信繁,现在只是一介僧人,已无心世俗之事,安心在惠林寺坐禅。”

武田胜赖见此感动不已,拜伏在地上哽咽言道:“胜赖还是请叔父大人出山,帮助父亲重整武田家,胜赖自觉的能力不足。”

武田信繁哈哈一笑,将手抚在武田胜赖背上,言道:“你不必如此,胜赖我说过,我很看好你。这几年见你如此,我深喜武田家后继有人,但我想更高兴的应该是兄长吧。我有预感,在你身上我会看见武田家夺取天下的一日。”

“所以你一切不需顾及什么,放手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