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昌幸侃侃而谈,言道:“殿下,你想一想,我们几人九死一生两次决战上杉辉虎,差点连命都丢了,这次征讨西上野我们费了多少努力,主公一句话就收回去了,这是明君之所为吗?如此只是寒了将士们的心,这是昏庸之举,是乱命,我们必须让御馆大人纠正。”

“混账。”

武田胜赖面色赤红,举剑要朝真田昌幸砍去,保科正直眼下见了,慌忙扑上去抱住武田胜赖,言道:“殿下,切不可冲动,真田大人,话虽大逆不道,但是他却是一片为殿下打算之心。”

这时真田幸隆站起身来,言道:“昌幸,这是行不通的,若是我们对御馆大人,实行兵谏,内藤昌丰,武田信丰,小幡宪重都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如此我们的实力就去了一半。”

真田昌幸摇了摇头言道:“不必如此大张旗鼓,我听闻御馆大人一直都在志摩温泉疗养,身边的侧近不会太多,给我三百精锐武士,如果运气足够,就足以生擒御馆大人了。”

真田昌幸的话一出。

众人心底一惊,他连这个都考虑,显然不是一时冒失之言。

难道他心底一直在默默地策划,还是刚才临时想出。

真田幸隆言道:“不行,还是太冒险了,不说的你成功几率极低,何况一旦我们兵谏成功,到时武田家将陷入四分五裂,内战的境地,如此更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万一失败,不止是我们真田满门,就是殿下也不能幸免,结果徒然只会让上杉,北条这样对我武田家别有居心的大名得利。”

真田昌幸听父亲大人反对,噗通一声坐在原地,不再言语。

而武田胜赖也泄了火气,一副颓然的样子,盘膝坐下。

天守阁中,众人无言对坐,死一般的寂静。

当秋山亲久返回天守阁中时,看到就是这一幕景象。

武田胜赖阴沉着脸盘膝坐着,双手抱胸,面前武士刀竖直地直接插入地板上。

而其他三人的表情也各是不对,这情景显然发生过一场严重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