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义信惨然一笑,言道:“你懂什么,御馆大人心里嫡位意属谁,已经十分明了。御馆大人一直宠信胜赖的母亲由布姬,而我的母亲自然是不冷不淡,他爱屋及乌对胜赖也十分喜爱,若不是我有大义名分在身,他早一步将我废除了。”
长坂昌国急忙言道:“少主殿下,千万不可丧气,且不说主公是否有这个打算,我武田家的嫡位也不是主公一人轻言废立的,要知道我武田家大多数家臣,还有谱代家臣都是站在少主殿下这一边的。”
曾根周防守亦然言道:“不错,这事还是与饭富大人商议再决定,他足智多谋,必然能从中看出端倪。少主殿下,请你一定要撑住,至少饭富大人,迹部大人,长坂大人还有臣下,都是坚决站在你这一边的。主公若要废立殿下,我们就是切腹死谏,也不断然不许有此事发生。”
长坂昌国附和言道:“不错,只要主公不动摇,我武田家家臣团仍站在我们这一边,诹访胜赖就没有大义名分,若要行大逆不道之事,我武田家上下都不会与他干休的,而臣下就死了,也要将胜赖揪下马。”
“好了,好了,”武田义信一挥袖袍,言道,“我知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现在我想静一静。”
长坂昌国,曾根周防守彼此默然对视,只得告退。
武田义信来回在屋中踱步,口中喃喃地言道:“胜赖,胜赖,既然你已走到了这一步,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大家走着瞧吧,看看谁能撑到最后。大不了,这武田家不要了,也不能让你得到。”
岩摫城,天守阁。
一名身穿白衣的武士,披头散发伏在武田信玄,浑身不住地颤抖。
武田信玄目中露出厉色,喝道:“你方才所说的事,都是真的吗?一字不假?”
这名白衣武士,颤抖地言道:“臣下自知罪该万死,但不敢欺瞒主公,一切之事都是义信殿下指示的,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武田信玄听到这里,仰天闭目叹了一口,然后重新睁开双目,神色漠然地言道:“念你说实话的份上,就不连座你的家人了,就赐你切腹吧。”
“谢主公。”
说完这名白衣武士,从一旁武田信玄侧近众手里接过一把肋差,当场剖腹自杀。
眼见对方切腹后苦痛不得死的样子,武田信玄朝身边侧近使了个眼色。
只见这名侧近拔刀一刀挥落,当场斩下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