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玄霍然转过身来,对屋内言道:“去,白根山查探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回禀兄长,还没有回来。”武田信廉伏下身子言道。
“我绝不相信我武田晴信的儿子,会这么容易就死去,再加派人去探查。”武田信玄急躁地言道。
“兄长,何必焦急呢。”说话的却是一旁一直静坐的武田信繁。
武田信繁亦然作僧人打扮,一袭黑色僧衣。今日他是从惠林寺应邀来与武田信玄下棋的,这时正好碰见了武田信廉来到志磨温泉,向武田信玄禀报武田胜赖率领八百军势在白根山殿后阻击上杉谦信八千大军一事。
只听武田信繁缓缓言道:“兄长,生死只在天命,不能强求的来。”
这时武田信廉坐直身子,言道:“兄长,只怪我当初不该答允胜赖当时留下殿后的决定,否则……”
武田信玄沉声言道:“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若此番胜赖有什么闪失,我会再提两万大军北上,与上杉辉虎于川中岛决一死战。”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出眼底吃惊之意,以往武田信玄给人的感觉镇定如恒,无论出了天大的事情,都能不动于色,行止不动如山,如今竟有此失态。
“兄长,不可意气用事。”武田信繁,武田信廉齐声言道。
武田信繁劝谏言道:“本家刚经过战事,元气未复,若此时再大举用兵,北条,今川,斋藤等家会觉得有机可乘。”
武田信玄听武田信繁这么说,一个人站立了许久,半响才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言道:“由布,当年我逼你的父亲切腹,今日又害了你的儿子,你叫我如何有面目见你。”
正在这时,门外木板传来咚咚地踏地声,显然来人十分匆忙。
拉门的纸扉推开后,只见来人跪拜在门外,大声言道:“禀报主公大人,诹访殿下率军正返回踯躅崎馆。”
“什么?”武田信玄颤声问道,“你说胜赖他安然无恙。”
“是的,主公大人,诹访殿下不仅安然无恙,还在白根山山下以八百人大破越后军近万军势,得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