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有听到几句,大概猜出了情况,于是对躺在地上武田胜赖说道:“殿下,我们不是说好在这里,比试武艺么,你怎么突然被人擒住了?”

武田胜赖微微一愣,抬起头见李晓朝他打了个眼色,他一瞬间就会过意来,心知李晓是在为他推脱责任,但他打心底不想接受李晓的好意,正要开口解释。

李晓却继续说道:“这位是少主吧,十分抱歉,我与殿下约定在此切磋武艺,并定下赌约,可能是在下先前的话太过狂妄,冒犯到殿下,所以他或许是想突袭在下,给我一个难堪,不想却认错了人。”

武田义信听身旁饭富虎昌耳语了一番,看向李晓说道:“你就是父亲麾下的大明武士李晓吧。”

“正是。”

武田义信轻轻哼了一声,他见李晓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下马来朝自己行礼,心底颇有不快,但他也知道父亲之前有吩咐过让此人不必遵守礼仪的话,所以面上也没有发作。

武田义信看了一眼武田胜赖,开口说:“四郎,日后不可再次莽撞了,知道吗?”说完与一众大将策马离开。

李晓下马扶起武田胜赖,见武田胜赖此刻面色涨得通红,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直流。李晓却没说一句话,命人牵过武田胜赖的马来,一起返回大营。

是夜,川中岛大雾弥漫,武田胜赖独自一人来到武田信繁的营帐,仔细将白天的事与叔父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武田胜赖自觉的屈辱,盘膝坐下言道:“叔父,请你一定要教我,我并不想一辈子屈居于父亲的威名之下,我也想让人知道武田家也有个武田四郎胜赖。”

武田信繁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不,叔父,你的智谋在武田家不亚于父亲,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教导我,如此胜赖就是再大的艰苦也可以承受,是要我去死也不怕。”

武田胜赖焦急地拜俯在武田信繁身下说道。

武田信繁看了自己的侄儿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胜赖,叔父老了,陪你父亲一生征战耗去我太多的心力,即使连信丰我也不曾好好教导过。四郎,如果你真想有一番作为,我却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是谁?”武田胜赖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

“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