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
一声令下,泛着寒光的陌刀朝冲过来的叛军士卒砍了下去。陌刀轻松的咬入了锁子甲,砍碎了肩胛骨,削开了一具血肉之躯。
一个同罗士卒惊恐的看着那柄巨大的怪刀从自己右肩砍入,从自己左侧腰身滑出。骨头碎裂发出瘆人的“咯咯”声,肠子从肚子里流出来,他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他还没有死透,半截身体不停在地上蠕动,留下一截血迹。
“杀了他!”
南霁云爆喝一声,催促着身边的一名新兵。那新兵稍一犹疑,终是大步迈到同罗士卒的身边。那同罗士卒已是说不出话,呜呜的发出一阵声响,眼睛里满是乞求。新兵闭上眼睛,奋力将横刀剁下,结束了那同罗士卒的生命。
“你必须学会杀人,不杀掉他们死的就是你!”
南霁云的声音在新兵耳畔响起,这是一场不允许失败的决斗。真实、残酷、却又公平。
真实的残酷,公平的残酷。战场之上容不得片刻的怜悯。
“进!”
南霁云没有理会这个小插曲,大声嘶吼着。雨水噼啪噼啪的打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声声嗡响。
这终归是一场不眠之夜,只有胜利者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劈!”
短促,有力。南霁云简单的重复着这两个命令,现在根本不需要收。整个城墙上都是叛军,自己只需命人劈过去,砍过去,就可以将他们砍成两半,剁成肉酱。
“哈哈,哈哈!”
南霁云率领着陌刀队将阵线不断朝前推去。
惊雷滚滚,闪电打亮了他的面颊,血水混着汗水掺着雨水,从脖颈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