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括沉声吩咐,不悲不喜,声音沉静的有如一潭碧水。
隆隆的马蹄声愈来愈近,当马贼先锋转过巷口的时候,李括终于可以清晰的看清来者的面容。
踩蹬,直身,挽弓,错指,拧索,蓄力,放!
李括目光一凛,但见一只雕翎羽箭疾射而出,直取那光头马贼的面门。
这便是信号!
一时埋伏在县衙两侧高墙上的弓弩手在鲜于瑜成的号令下纷纷挽弓控弦,蓄力将手中羽箭射出。
万箭齐发之时,当时雷霆万钧。
江槌儿正自疾驰却感到一股阴风朝面门袭来,他下意识的用朴刀去撩了一下,却仍被李括射出的羽箭擦着面颊射了出去。
该死,有埋伏!
“有埋伏,大伙儿小心!”
江槌儿当机立断的一个纵身跳下了马背,在地上翻滚了一周,吃了一口灰直弄得是蓬头垢面。
江槌儿话音刚落,数千上万的羽箭便结成了一张细密的渔网撒了过来。众马贼听到大当家的提醒下意识的去勒马缰,但他们疾驰而来速度极快怎么可能在瞬间令坐骑停下来?
“噗!”
“噗!”
冲在前列的马贼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射成了筛子。一些马贼当场毙命翻滚了下来,随后便被跟上的马匹踏成了肉泥。一些马匹身中数箭不时发出嘶鸣,发了疯似得原地打转。后排跟上的马贼来不及减速直生生的冲了上去,和前排的伤马迎面撞到了一起。
羽箭入肉发出声声钝响,人马落地的闷响声,伴着那声嘶力竭的哀嚎呼喝听来甚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