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李亨心中怒气难以消散,奋力一挥拳在水面砸出几多涟漪。
“陛下,御史中丞裴冕裴大人求见!”
近身内侍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李亨的身侧,低声耳禀道。
“嗯,替朕更衣!”
李亨长吐出一口浊气,满是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陛下,如今永王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对朝廷的威胁丝毫不亚于安禄山啊!”
裴冕跪倒在地,向大唐天子力谏道。
李亨却是摆了摆手,略带不愉道:“裴卿这说的是什么话,永王是朕的兄弟,是大唐的亲王,怎么会像安贼一般造反?”
虽然他心中已经欣喜非常,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对永王信任有加的姿态,以演好这出兄有弟恭的大戏。而最后自己挥泪下令出兵平叛镇压,那只能是迫不得已,大义为先。
“陛下,陛下三思啊!前些时日吴郡太守兼江南东路采访使李希言对永王发出平牒,他却认为是被下级官员侮辱,大怒斥骂了李大人。他这么做,明面上是为了皇家威仪,实际上便是对不敬,下战书啊。非但如此,永王还命手下伪将浑惟明进攻李希言大人。李希言大人遣使者驰报彭原,又命元景曜将军、丹阳郡守阎敬之率兵抵抗,这才将将阻挡住了永王的攻势。但前些时日传回来奏报,阎敬之战败被杀,元景曜、李承庆等将军皆投降,唯有李希言将军侥幸逃过一死与度支郎中刘晏镇守余杭,率众抵抗。若朝廷再不有动作,难免永王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李亨皱了皱眉道:“裴卿言之有理,只是永王是领了太上皇之令东巡的,若是朕……”
“陛下,臣冒死之言,如今您才是大唐的天子啊!”
裴冕见此时李亨还顾着这许多,立刻跪倒在地痛呼道。
“放肆!”
李亨皱眉呵斥道:“太上皇还健在,你却说这种话,难道是想挑拨我们父子二人的感情吗?”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