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出门走了没几步,便撞到了跌跌撞撞赶来的好友张延基。
“括儿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张延基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撑着腰一边疾呼道。
“怎么了,你慢些说,别着急!”
李括微微皱眉,缓声道。
“是宦官,咱府上来了个宦官……”
张延基一句三喘,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将话说完:“从长安来了个忠使,说是领了陛下的圣旨,点名道姓的让你前去接旨!”
“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瞧把你急的。”
李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后只苦苦一笑,整了整衣襟便迈步要向前院去。
“哎,哎,括儿哥,你先等等,先等等!”
张延基一把拽住了李括道:“你也不想想为何咱府上会突然冒出个忠使,这长安城离着江都少说也得有上千里!”
经由张延基这么一说,李括也隐隐觉察出些异样,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此事与永王李磷有关?”
“你还不算太傻!”
张延基白了李括一眼道:“前些时日你为了查探江淮盐运一事已是与永王结下了梁子,前些时日又在大乘佛一事上不顾一切的和永王撕破了脸皮,我若是那永王,想必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张延基这话所说不差,永王虽然兼领着荆州大都督的职务,却一直居住在长安城。李括在扬州一带闹出了这么大的动响,永王肯定有所察觉,若是他在皇帝陛下面前进几句谗言,说不准大唐天子真有可能降罪下来!
“如今安禄山谋反,陛下的经历应该大都放在平叛上,怎么会有闲心思处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