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还有脸叫,真是个直娘贼的绣花枕头!”
张延基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啐出一口浓痰。他娘的,这些家伙真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眼看着高帅就要检阅各营新兵操练结果,这些家伙这副痞赖模样叫他怎么拿得出手。他们丢得起这个脸,他张延基还丢不起呢!
正在他懊恼之时,突然瞥到了队伍后排的巴玮耳。这小子生的五大三粗,即便隔着几排仍能让人看得分明。嘿嘿,这家伙虽然脑子笨了些,却是胜在勤奋。若是自己稍稍点拨他一番,说不准这小子还能给自己撑撑台面!
心中思定,张延基便朝巴玮耳点了点:“你,出列!”
巴玮耳以为张延基在点别人,仍自按照李括所说的要领屏气凝神,平端着枪杆。直到张延基不耐烦的喊了第二遍,巴玮耳才在众人的注视下仓皇的出了列。
“张将军,您,您叫我?”
“嗯。”
张延基轻点了点头道:“听说你气力挺大?”
“嘿嘿,将军说笑了,我以前是屠猪的,空有一身的蛮力。”
巴玮耳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张延基闻言皱了皱眉,他本是世家出身,最忌讳的便是身份。虽然与李括相处许久,已经将其淡化了不少,但许多东西是融到骨子里的,并非你想改变即能改变。
若是别的身份也就罢了,偏偏他是屠猪的……这样未免,未免太不雅观了……张延基轻咳了一声道:“我准备让你来做这个营队的旗手,你看如何?”
“啥,您说要让我,让我做旗手?”
巴玮耳瞪大了双眼,吃惊的望着张延基。
也不怪巴玮耳反应过激,自古以来将为军之魂,一个优秀的将领往往能激发全军的斗志,令将士们奋勇杀敌。为兵者在于勇,为将者在于谋。而一军主帅的谋略战术便体现在一面令旗上。冲击、迂回、收拢、合围。小小的一面令旗,浓缩了华夏几千年军史战例;小小的一面令旗,决定了战场上数万袍泽的死生。如此看来,一军旗手必须是主帅的心腹,是绝对可托付信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