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唯唯称是,再不敢有半分违逆。
陈希烈轻拍了拍长子的臂膀,语重心长道:“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需太过自责,我便会一会他们二人又如何?只是你身为长子,凡是都得从家族的角度考虑问题。”
见陈睿态度恭恳,陈希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这个长子,他还是很满意的。论风仪论气度都是不错,虽然少了些许年轻人应有的魄力,但做个家族的接班人该是不会差的。
“睿儿啊,你去把他们唤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子林结交的朋友能有多么出色。”
前厅外,众人皆疑惑为何陈睿久久不见出来,正当时,却听见他笑声道:“二位随我进来吧,父亲大人很想结识你们这样的后进之士。子林,你也进来,父亲大人有话问你。”
随着陈睿步入前厅,却见陈希烈正端坐在上首正座上。应无悔、应无求二人依着晚辈之礼向陈希烈行了满礼,老相爷才收起肃穆的表情,和声道:“果然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啊。子林的眼光果然不错,改日我得寄予燕山侯一封家信,早日将子林与容儿的婚期敲定,免得这么个到手的好女婿跑了。”
这番玩笑话一下缓解了厅内过于严肃的气氛,罗子林却是满面通红,低声道:“伯父大人!您说什么呢。”
陈希烈爽朗一笑道:“怎么,还叫我伯父呢?该改口了吧。”
这一瞬,这位陈家主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纵横朝堂,意气风发的年代。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陈希烈沉声道:“二位既是子林的朋友便是我陈府的客人,不如先在府上住下,若是有意在相府任职,我也好做个顺水人情。”
应无悔闻听此言答道:“承蒙相爷厚爱,我兄弟二人怎敢不从命?只是乡野之人不免粗鄙,只怕带坏了相爷的公子们。”
陈希烈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正愁他们一天到晚的胡闹,有你们陪着说不准到能让他们转性了呢。”
应无求正欲反驳,却被言承旭一把拉住,只得悻悻作罢。
正是平和淡然,却见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冲进厅堂,跌跪在大公子陈睿身侧,朝陈希烈哭诉道:“不好了,老爷。二少爷打伤了看护的护卫,带着婉容小姐冲出府去了。”
陈希烈闻听此言,竟是双目一黑,怒声道:“这个孽障,难不成真是想气死我吗!”
陈睿连忙上前扶住将将要摔倒的陈希烈,劝道:“父亲大人不要动气,恪弟也是少年心性耐不住寂寞,再磨砺个几年定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