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卒不敢怠慢,扯着嗓子喊道,仿佛他稍稍惜力,一旁养神的校尉大人便听将不见。
“什么文书,给老子看看!”
吴安国一个打挺站将起来,几步上前,没好气将文书扯过去。
“嗯,有兵部的官印,应该没假。这年头,军队竟然给商贾做起镖了,他奶奶的!”
吴安国小声嘟囔着,一笔数额不小的孝敬就这么飞了,他自是胸中有气。可是人家有兵部批复的文书,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放行!”
“哎,哎还等什么,把木障移开,蠢头蠢脑的!”
那兵卒扯着嗓子喝骂着身旁的两个新兵,将心中邪乎倾泻而出。
那两名新兵却无处泻火,只得耷拉着脑袋将木障移开,侍立两旁。
“李校尉好样的!”
“大家伙一会进城摆桌酒席,请校尉大人吃酒!”
“李校尉年少有为!”
众商贾免去卸货检查,又省去一大笔孝敬费自是喜不自胜。
他们走南闯北,西进东行,是最看重实际利益的一群人。最近连番几次受恩于李括,众人自是对这个年轻的神策军校尉大生好感,连番赞叹。
“弟兄们跟紧了,去城北大营!”
李括吩咐了一句,抽了抽马鞭,率先进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