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括儿哥,我怎么会被分到乙组。我的才学你也知道,莫不是我阿爷从中用力?”
张延基听得分组结果便一直缠着李括问讯,愁得李括哭笑不得,却也不好过于打击好友的学习积极性。
“兴许是另有评判标准吧,反正你好好学就是了。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被张延基逼得退无可退,李括只好寻了句温吞话搪塞过去。
“哦。”
冲李括吐了吐舌头,张延基便识趣的不再言语。
李括,张延基所属乙等的贡生被分到了崇文馆的仁辰堂。二人依着教习的指示,与其余七十名学子一道去履缓行,迈入仁辰堂的大门。
这座纯粹魏晋之风的厅堂甚为轩畅,可同时供数百人延学听讲。上好的龙涎香顺着横梁蔓延流展,浸入厅堂每一处角落。众人依着教习的吩咐在各自的位置前坐定,便被厅堂古朴肃穆的氛围所感染,一时确是寂静无声。
教习见众人皆已入境,便阔步至堂台前,朗声道:“吾姓孙名建安,字子固,汝等可谓吾孙教习。即日起,吾当教习汝等经史。另有陈,崔教习分授汝等礼乐,书术。每隔旬日,另有左金吾卫郎将教授汝等骑射,汝等当潜心修学,不可被外物琐事所饶,尔等可明白?”
“谨遵博士教诲。”
众学子齐声道。
孙建安轻点了点头道:“汝等皆乃各州县才俊之士,一心从科举而报社稷。然何谓之学,何谓之道?有寒窗苦读数十载者仍不能通晓其理。吾今日但以《大学》开篇,教授汝等治学之道。”
张延基撇了撇嘴,嘟囔道:“搞什么劳什子官文啊,弄得玄奥难懂,很显他有才啊。”
李括用手肘轻点了点张延基,却是仍是目不转睛的聆听教习博士的讲授。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孙建安轻捋胡须,和声道。“何谓大学,圣人凭一言以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