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吃货。”乾隆见半天这些个重臣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不由得暗暗咬牙,不过表面上倒是不露声色。“朕有意遣人去见见那梁贼,诸卿意下如何?”
“什么?!”乾隆这话可把在场的人都给吓得一哆嗦,全都瞪起了眼瞅着那乾隆,那副又惊又怕的表情,似乎生怕乾隆把这事给摊派到自己的脑门上。
乾隆眼角阴飕飕地抽了抽,脸上的笑容倒是没变。“怎么,难道不行吗?和珅!”
“奴才在,莫非,皇上您是想,想要施那缓兵之计?”和珅眼珠子转了两圈,原本就号称乾隆肚子里蛔虫的和珅已然明白了那乾隆的用意。
“呵呵,和珅哪,还是你明白朕啊。”乾隆一脸老怀大慰的模样。
“若是施以缓兵之计,拖至我直隶各镇兵马齐至,到那,纵他梁鹏飞有千般手段,也还过是瓮中之鳖,皇上圣明。不过,臣不知,皇上意欲以何为由,拖住那梁鹏飞,使其暂时按兵不动。”和珅连脑门上的汗水也顾不上擦,径直恭敬地询问道。
“……”乾隆沉默地手指头在那桌案上轻轻地敲击着,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那彦成站了出来:“皇上,若是施以缓兵之计的话,奴才觉得,不妨诱之以利。”
“嗯?那彦成,你此言何意?莫非你以为那梁贼攻打北京,所为的乃是钱帛?真要那么,广东腥膻之地,他掠劫一番,就足以百世无忧。”那福长安冷哼了一声道。
“福中堂言之有理,梁贼心怀窃国之志,非宵小短视之辈,岂是钱帛可以收买?”那直隶总督梁肯堂也抚须说道。
那彦成却面色不变:“奴才以为,可效英吉利夷之事。”
“你什么意思?”乾隆的声音陡然低垂了几分,那眼中的寒光陡然一厉。
“奴才的意思是,照当初敷衍那些英吉利贼寇之法,既然只是拖延,那咱们便可虚与委蛇……”那彦成赶紧跪下,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了出来。
“妙,皇上,那中堂此策甚妙!”梁肯堂击掌喝道。“既是虚与委蛇,咱们就由他满天喊价,我们坐地还钱,一来一回,别说是两三日,便是七八日都可以拖得。”
乾隆脸上的表情变没有太多的变化,可是任谁都觉得这暖阁内的气温似乎回暖了许多,而那乾隆眼里边难得地透出了一股轻松。“好,好好好,不愧是阿桂的好孙儿,年纪轻轻,便有些清醒的头脑,实属难得,呵呵呵……起来吧。”
“能为皇上献计献策,乃是奴才的本份,奴才一家数代皆受皇恩,岂敢不殚心竭力,以报皇上。”听到了那乾隆难的是赞赏,年不过三十许的那彦成大喜,连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