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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事件发生的时候,老范佩西恰好也是上一位荷兰殖民地总督的心腹幕僚,当年,为了保存自已亲人儿子免受战争的苦难,老范佩西与几位荷兰东印度公司高官一齐向总督阁下陈述了厉害,最终,保住了身家性命,还有巨额的财富。
甚至为了远离对抗英国的前线,老范佩西不惜放弃了苏门答腊岛上的好几处庄园,可是现在,历史,居然又一次地重演。“上帝啊,您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老范佩西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看你脸上的表情变化,简直快赶上了一名优秀的戏剧演员,可惜,我不是观众,我不想等你表演结束看着你谢幕。”梁鹏飞阴冷的目光就像是那丛林里暗伏着的毒蛇,这让老范佩西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还有,他的妻子和一大家子人的处境。
“知道吗?你们的海军已经全部成为了我的战俘,而你们的陆军已经被我全歼灭,没有俘虏,或者说有俘虏,只不过,都是一些倒霉的雇佣兵,如果你愿意,我会让他们亲口告诉你们,我是怎么把你们的五千名士兵送进地狱的。当然,在这之前,我想请您先见见几位老朋友。”
很快,老范佩西就看到了梁鹏飞所说的老朋友,一个个面容黯然,神情憔悴的荷兰海军军官们正从船舱里步到了甲板上。
老范佩西看到了范加尔准将那张满是苦涩的脸庞,范加尔准将虽然仍旧穿着他那身笔挺的制服,但是,范加尔准将此刻更像是一位让重负给压垮的老人。“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海军舰队全体,已经放下了武器,向这位梁元着投降了。”
“范加尔将军,您居然……”老范佩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的当口,梁鹏飞没有放过继续打击他心防的机会。
“白书生,把我们找到的那几样东西给这位范佩西先生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他们那位陆军最高指挥官的遗物。”梁鹏飞冲白书生点了点头。
很快,一顶军帽,一顶烧得焦糊的军帽,还有半截有些融化的指挥刀递到了范佩西的跟前,另外,还有他们所缴获的那些荷兰军官们的军服、指挥刀,或者是一些小玩意,更重要的是,一排人头,齐整地摆在了范佩西的跟前。
那是一枚枚用石灰腌过的人头,有些变型,但并不妨碍范佩西认出这一张张典型的欧洲人的脸孔。范佩西颤抖得犹如中风,他腮边的肉妥拉着,就像是那荷兰殖民地总督格罗宁的爱犬杀手杰克,却显得那样的苍老与无力。
马布里少校、罗本中尉、克鲁斯少校……那一张张曾经熟悉到极点充满了活力与生气的脸庞,现如今,都显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死灰色,他们的眼仁处因为丧失了水份而显得那样的干瘪与恐怖。
“我的上帝,上帝啊……”范佩西忍不住拿手捂在了口鼻,肠胃里一阵阵的翻涌就好像是洪流一样。
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海军已经完了,这一点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陆军,优秀的荷兰陆军居然也让这些家伙给收拾了,而且,是全歼掉。
也就是说,整外东方,荷兰人已经丧失了他们的优势,不论是陆地上还是在海上。光是这一只舰队,就足以让整个雅加达变成完美的废墟,把几万荷兰人全都变成没有生命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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