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的爆炸仍旧在持续,忽明忽灭的火光在漆黑的雨夜里明明灭灭,战马的悲鸣声与那伤兵绝对的呐喊声响成了一片,原本冲击向前的荷兰骑兵的阵型已经完全被打乱,这些未知名的武器让他们从心底升起了难言的恐惧。
当英勇而无畏的罗本中尉那矫健的身姿像是折断了翅膀的风筝一般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后,原本最后一丝从心底榨出来的勇气终于被消耗干净。
同样,他们身下的战马也被这种可怕的,持续的爆炸给惊吓住了,在最初的惯性冲击被挟止住之后,它们不再听从马背上的主人的指挥,凭着本能,向着它们认为安全的方向狂奔,或者是在原本打着转。
一百只左轮手枪犹如爆豆一样的开火,那清脆而又密集的枪声让人想起了春节那喜庆的爆竹,不过,这里代表的,只是死亡,也只有死亡……
第297章 害怕了……
强壮的荷兰士兵伊夫特纳正奋力地拔开对方狠狠刺来的刺刀,当他正想回刺过去的时候,旁边另一名华人士兵那柄刺刀犹如毒蛇一般向着自己的左肋扎了过来。
身上包扎着几处绷带的伊夫特纳大吼一声,艰难地用枪托把那致命的一击挑开,却仍旧在那腰部给擦出了一条伤口。这是身上除了两处枪伤之外的第六道刀口,若不是伊夫特纳足够强壮,若不是那些伤口都被他避开了要害,现在他早已经倒在了地上,与他的同伴们一样,成为了一具没有任何知觉的尸体。
“该死的。”伊夫特纳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进攻失败了,那些该死的敌人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身为荷兰军队中有名的勇气,伊夫特纳的刺杀技术是相当的精湛,但是今天,他却发现,这些平均个头都比自己矮小的华人却同样凶狠。
他们的刺杀更加的刁钻,他们两两配合起来之后,总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让对手难以应付,克鲁伊夫就看到自己不少英勇的同伴在给对方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正要给予对方致命地杀伤时,却被旁边的华人士兵偷袭得手,死在了自己的跟前。
对方的那种造型古怪的刺刀显得无比的歹毒,只要是被正面刺中了胸腹或者是大腿的荷兰士兵,几乎没有一个能够再次爬起来的,那种三棱型的伤口里涌出来的鲜血几乎把湿润的草地变成血色的溪流。
“来啊!你们这些该死的懦夫,我在这里,你们来啊,谁敢跟我单打独打?!你们这些卑鄙的爬虫,我会让你们尝尝我刺刀的厉害!让你们懂得什么才叫作战斗。”看着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愤怒到了极点的克鲁伊夫高声呐喊着,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长枪,就像是一位中世纪的勇敢骑士,在向敌人发出挑战。
不过,荷兰语实在是太生僻了点,梁家军的特一营将士们虽然经过了长时间的学习,不过多是掌握法语、英语或者是西班牙语这一类的大语种,对于荷兰语,他们是两眼翻白。
这个时候,刚刚换好了左轮手枪子弹,再次冲入了战场的梁阿水看到了这个嚣张之极的荷兰士兵,嘴角歪了歪,大步地向着这名嚣张的荷兰士兵走去,一面举起了手中的左轮手枪扣动了扳机。
……
随着一朵妖艳的火莲闪过,伊夫特纳觉得自己的腹部在发麻,他低下了头,看到了自己那破烂的军装上又多了一个枪眼,泊泊的鲜血正从里面浸湿军装。“该死的,该死的。”伊夫特纳瞪圆了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向着那提着左轮与战刀狞笑着向自己走来的华人军官。
“为什么不像一个骑士一样地与我战斗。”伊夫特纳狂吼着把手中的燧发枪当成了双手重剑向着梁水生狠狠地砍下去。“难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方人就没有一个勇士,全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