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您的心意,小弟心领了,小弟也知道这段时间,那西山军水师的骚扰之下,咱们广州水师的损失可是不小,您留下了这么多人给小弟,实在是不妥。这些兵可是您一手带出来的,所以,您还是直接带回去的好,不过,军械物资与船只小弟就不客气的笑纳了。”梁鹏飞赶紧开口婉拒道。
“你是看不起老哥的兵?”王守礼不由得脸色一板详怒道。
梁鹏飞不由得翻起了白眼:“我的好哥哥哎,小弟这可是为了您着想,您想啊,如今您是广东水师提督,新官上任,那些骄兵悍将,可是不好打压啊,您身边总得留些自己人是吧?”
“再说了,您可是提督大人,您的督标营,难道留予外人不成?”梁鹏飞看到王守礼的脸色转和,压低了声音,凑到了王守礼的耳边道。
“您想,如今我广东水师各镇都有损失,您带回这数营人马,除了您的督标营之外,还能往那些各镇安插,如此一来,不仅仅能获取人心,而且,里边都有了您的人手,如此一来,就算是他们日后想搞事,那些人,可就相当于是您的眼线……”
梁鹏飞这一席话让王守礼露出了恍然与感激之色。“还是老弟你的脑子活,居然连这些都能想得到,啧啧啧,幸好你跟老子是弟兄,要不然,你跟我作对,老哥我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呢。”
王守礼确实是让梁鹏飞的这番分析给震住了,这简直就是在指导自己如何把广东水师的大权稳稳地抓牢在自己的手心里边,虽然这段时间以来,赵承鳞也是费了不少的苦功,可是,收效并不算好。
可是梁鹏飞这一招,绝对有釜底抽薪的作用,不敢说立竿见影,至少照他这个思路去搞的话,王守礼自信不过半年,那些各镇总兵只能乖乖的听话。
“话,老子真要收拾你,还真不用废什么事,你在广州有多少产业,私下里购得的那些宅院,府中的珠宝古玩,老子几乎给你做成帐本了。”梁鹏飞心中暗道,不过表面上一脸的大义凛然。“老哥你这话可真就见外了,咱们哥俩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今更是生死之交,您要是真这么想,信不信小弟一会给你来个割袍断义。”
“嘿嘿,老哥我跟你开个玩笑,瞅你那样,好了好了,老哥我给你陪个不是总成了吧?呵呵,只是老弟你岂不是太过势单力薄了?”
“那就得看老哥您的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让吴良那小子回广州为我征招士卒来着?只要老哥您一路放行,顶就是一两个月的功夫,我虎门镇水师,不就又满员了?”梁鹏飞冲王守礼捉狭地眨了眨眼,一脸的诡笑。
“行!就这么办。”王守礼大包大揽地拍了胸脯保证道。
第二天,王守礼就南下而去,直接从绥和领其麾下水师及福建水师北归大陆,而那和琳与永保也于两日之后,率兵北返。那位一脸怨气的普吉保只能领兵镇守于清化,协助安南士卒清剿西山军余孽。
这家伙虽然对上和琳只能忍气吞声,可并不代表他就会害怕其他人。清剿西山余匪,这事他干起来确实够顺手的,只不过他连安南老百姓的口袋都时不时剿上一剿。
不过数日的功夫,这消息就传到了安南国主的耳中,听到了下面群臣的报怨与愤怒,这让安南国主无比头痛,于是,这位还留在升龙准备迁都事宜的安南国国主终于听从了诸多心腹重臣的建议,派出了宰相先期赶往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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