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奶奶的额尔登布,居然是这个狗日的!”梁元夏一脸杀气地跳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眼欲喷火!
梁鹏飞抚了抚眉头,一脸狰狞:“除了他,在广州谁还跟咱们老梁家有生死之仇。”
“敢暗杀咱们少爷,搞他狗日的!”陈和尚站起了身来,恶狠狠地道,那身充满了爆炸力的肌肉团团膨起,周围的那些剽悍汉子群情汹涌。
“不可!”梁鹏飞与那郑世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道,两人都不由得一愣,望向了对方。梁大官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这位被自己的儿子倍受推崇的孙世杰,冲那陈和尚道:“慌什么,要搞也得分分什么时候,这里是广州城,不是海上,把人先给老子押下去,看好了,别让他们死了。还有你们,也都先退下去吧,今天晚上,增加一倍的岗哨。”
梁大官人在那指派吩咐地当口,梁鹏飞把目光落在了郑世杰的身上,他并没有开口,不过,那双充满了询问意思的目光让郑世杰明白了梁鹏飞想要知道答案。
“大人您乃是朝庭命官,官员之间的争斗本就是摆不上台面的东西,若是闹得满城风雨,别说其他人在一旁看着笑话,就算是福总督也一定不喜,况且,若是您真把那额尔登布杀了,那梁氏怕也只有流亡海外这一条路可行。”
梁鹏飞点了点头:“这些我知道,不知道先生还有没有其他的见解?”梁鹏飞看到孙世杰说完了理由之后,那眉头仍旧锁着,似乎还有些什么没有说出来。
孙世杰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大人,孙某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在新安之时,您就曾说过,皇上派来了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和珅彻查彻查广州知府楞格里参与走私鸦片一案,可是,却丝毫没有提及那粤海关监督额尔登布,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福总督已经暗中跟我说了,他的手中掌握了不少额尔登布的罪证,已然上呈皇上,皇上震怒,暗遣和珅前来查证此事。”梁鹏飞笑道。旋及不由得一愣,他当时还真没有注意到,现如今想来,福康安之言,皇上震怒,暗遣和珅前来查证此事。这话里边确实显得大有蹊跷。
……
孙世杰不由得笑道:“大人,关键就在暗遣这两字上边。大人应该知道,那位粤海关监督额尔登布乃是正黄旗出身,而且,他还是皇上未登基之前的亲信家奴,要不然,他也拿不到海关监督这个肥差,一句话,皇上是个恋旧的人,他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皇家的名声。”
“我明白了,不过照你的意思,难道此事我就只能忍气吞声不成?”梁鹏飞伸手摸了摸肩颈处的纱布,一脸的郁闷。
孙世杰摇了摇头:“当然不行,大人您也是朝庭的官员,被人刺杀这事可不是小事,而且,您若是忍气吞声,谁知道那额尔登布会不会另有图谋,再这么来上一回?”
“那我就先下手为强,暗中把他给宰了,比如伪装成暴病而亡的样子。”梁鹏飞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凡是有人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他不可能傻呼呼地等着对手继续来收拾自己。
听到了梁鹏飞这句掺着丝丝寒意的话,孙世杰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倒是梁大官人摸着那毛茸茸的络缌胡子连连点头:“没错,要不把他宰了,难道还提心吊胆的等着他再次上门不成?什么暴病而亡,实在不行,老爹我领上几个人,就乘今夜,摸进他的府中,搞出一个杀人劫财的假象不就结了。”
听到了这父子二人的话,孙世杰一脸的黑线,觉得自己还真是掉进了土匪窝,张口砍人,闭口活剐。“切莫如此,虽然此法也行,不过,万一露出了破绽终究不美,此事还不如直接丢给福总督处置。”
梁鹏飞两眼一亮:“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