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文武皆能,这一首贺诗,怕是老夫见过的最有气血的寿宴贺诗。”老者走到了跟前,向那福康安微一抱拳,先着那班白的长须望向梁鹏飞,目光显得份外和悦。
此时,赞颂之声犹如潮涌,没人敢说不好,首先,这首诗虽然语言平实直白了一些,但是诵读起来之后,确实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沙场惨烈的气息,还将军得胜凯旋的昂然。
再者,这位一品官袍的老者站出来之后,就连听到了这首吹捧自己快上了天,不禁显得有些眉飞色舞的福康安脸上的表情都要露出一丝礼让之态,其他人还有谁敢说不好?
潘有度连连砸着嘴巴子,摸了摸自己的衣襟,后背都快被汗水浸透了,今天这些福大将军的寿宴,他可还真是一日三惊。“这小子,太能折腾人了。”潘有度不由得苦笑着摆了摆脑袋。
“这位乃是广州将军善德老将军。鹏飞,还不见过老将军?”福康安哈哈一笑,伸手指向了这位走上前来的广州将军善德,向梁鹏飞温言道,这一声鹏飞,让那粤海关监督额尔登生生憋的差点吐血三升。
“草民梁鹏飞见过老将军大人。”梁鹏飞恭恭敬敬地深施了一礼。
“起来罢,呵呵,难得,难得有如此人物啊。”广州将军善德抚着颔下长须向梁鹏飞微微颔首笑道。
福康安也笑了起来:“善大人怕还不知道吧?此子于前些日子,托请我一位友人,想实捐武职,为国效命,本来嘛,我还犹豫,想见一见此人,考较一番,不过今日这一见嘛,呵呵……”
“可惜了,是汉人,若是旗人,或者是汉军旗人,老夫非否福大人你争上一争不可。”广州将军善德抚掌大笑起来,梁鹏飞一脸谦虚的表情,心里边直骂娘。“日你奶奶的,旗人如果等同于鬼子,那汉军旗也就相当于二鬼子,老子才没那闲情雅趣地改自己的民族,背叛自己的祖宗。”
不过,听到了福康安当众说出这话之后,梁鹏飞知道,这位福大帅,已然认可了自己有这个能力来担任满清的军职。心里也亦是长出了一口气,要知道,为了这个结果,梁大少爷可是谋算了好久,又让在给自己在福大将军耳边吹风,还在广州城里边散布清国海商力擒西夷海酋的言论,一切的一切,就只为了今日的成败,而现在,福康安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把话敞开来说,自然,是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他这位两广总督麾下的将校。
“草民多谢善老将军对草民的厚受,更谢过福大将军再造之恩。”梁鹏飞自然是打杆子随棍上。
福康安笑了起来:“好了好了,鹏飞,待本督上奏朝庭,把你的功勋与你实捐武职之事一并奏上,想必皇上,听闻我大清靖南洋之夷寇,必会悦然应允……在这之前,唔,明日,你先到本督府中一趟。”福康安向梁鹏飞嘱咐了一番之后,又开始接受起了那些官吏士绅的贺寿,而梁鹏飞,终于心满意足地退到了一旁。
看样子,这位福大帅已经让自己的马屁给拍得舒爽到了极点,似乎还有想跟自己深入交流的意思,这对梁鹏飞而言,当然是好事,要知道,这位福大帅直到死后,都一直甚得那位乾隆皇帝的爱宠,追封爵位至郡王。
反正,梁鹏飞早就打好了算盘,在乾隆这个老家伙没死之前,在那场轰轰烈烈地,持续了整整九年的嘉庆元年年五省白莲教大起义暴发之前,他决定隐忍,在暗中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
梁鹏飞自认不是神仙,屁股一摆就能挤出一只训练有素,能够荡平满清数十万大军的铁杆部队,而且还需要获得一定的群众基础,后世历史的评价和结论已经让梁鹏飞明白,想要起义成功,首先就要有群众基础,第一是要有群众基础,第二还是要有枪杆子,可不光光是指军队,而要有更强、更猛的武装力量,这就需要时间来发展科技,第三就是要有钱袋子,第四就是要懂得隐忍,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