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海盗俘虏到时候突然动乱,人手不足的梁家军与自己的亲卫在措手不及之下,就算是及时镇压掉,但也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
“放过我。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可以放过我了吧?”刘七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想等着用来交易的秘密,居然让这个年轻的梁鹏飞从自己的三言两语之中,找到了线索直接就找到了答案,绝望之余,他仍旧希望能留得一条性命。
“我答应过你了?”梁鹏飞翻了一个白眼,石香姑妙眸之中闪过一丝厉色,手中的利刃只一刀,就狠狠地扎入了刘七巧的胸口,措不及防的刘七巧绝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石香姑,双手向前伸,抓在了插入自己胸膛的刀身上,石香姑冷哼一声,手中的战刀一绞,刘七巧的十指尽落,抽刀,一道雪光一闪而过,刘七巧的头颅斜飞出去,撞在墙上,落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绝望的表情还残留在脸上,那双细缝眼渐渐地失去了神彩。
他的躯干喷涌的腥红血浆溅散在白衣胜雪的石香姑衣襟之上,绽起了一朵朵凄艳的红梅,石香姑紧握着那还顺着刃锋滴血的战手,一双杏眼呆呆地看着那缓缓倒下的刘七巧的身体,还有那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头颅,仿佛是刚才那一刺一斩,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神与力量。
梁鹏飞担忧地望着她,却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能安慰她的言辞。终于,石香姑的手一松,那柄蘸满了仇人鲜血的战刀呛啷一声坠落在青石地板上,石香姑轻颤的双手猛然捂在了脸上,指缝间,溢出了犹如清泉一般惆怅清亮的泪水,击打在衣襟与地面,浸出了道道的湿痕。
看到石香姑无声地哭泣,梁鹏飞再也顾不得其他,大步上前,双臂张开,将石香姑温热的娇躯紧紧地搂在自己宽厚的怀中:“哭吧,把你这些年来悲伤和仇恨都哭干净,别再束缚自己了。”
石香姑的娇躯先是一僵,听到了梁鹏飞在耳边的低语,还有那温暖得让她难以抗拒的怀抱带来的安全感之后,石香姑再也顾不上其他,肆意地痛泣出声,她的脸埋在梁鹏飞的衣襟上,双手紧紧地揪着梁鹏飞的前襟,用力之大,让梁鹏飞都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
梁大少爷拼命地呼吸着那有着淡淡血腥的空气,感受着石香姑那温香软玉一般的娇躯,心里边美的直冒泡,石香姑大仇得报,虽然没能以身相许,但也算投怀送报。
只是现在石香姑正在悲泣之中,梁大少爷只能按捺住心中那些鬼鬼崇崇的念头,小声地安抚着这位平时显得无比刚强现在脆弱得让人心疼的冰山美人。
石香姑的亲卫,与梁大少爷的亲兵,全都躲在屋外,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内的情况,目光之中都充满了震惊与无法置信。白书生悄悄地凑到了陈和尚的耳边:“啧啧啧,瞧瞧,我们少爷实在是,看样子,日后石梁两家的舰队,怕是要姓梁了。”
“你想得美,人家石香姑不是还有个弟弟吗?怎么的,她弟弟好歹也要继承家业,顶多也就是陪嫁三分之一就不错了。”陈和尚摸着自己刮得青溜溜地下巴不置可否地道。
两人的窃窃私语听得石香姑的亲卫一脸黑线,恨不得抽刀子把这两个无耻之徒给剁成碎片,其中一位石香姑的女亲卫冷哼了一声:“你们怎么不说你们少爷入赘我们石家,把你们老梁家的船队都并到石家来,都姓石呢?”
白书生凶煞恶煞地猛一扭脸,正要吐出毒舌反驳,却看到了一位俏脸含煞,刀出半鞘的年轻女子,正用圆溜溜的杏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刚要出声的他不由得一滞。
“我们少爷是独子,不可能入赘!”白书生不开口,并不代表陈和尚不能开口,陈和尚挑了挑眼皮,懒洋洋地道,那宽大得吓人的大巴掌摩挲着,仿佛同样是在示威,又像是在挑衅。
“哼!我们小姐……”这位年轻的俏丽亲卫毫不示弱地抬起了头,打量着高她足足两个脑袋的陈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