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休,我警告你,别把我惹急了,否则,大家都没什么好处。”刘七巧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口气同样杀气腾腾。
“够了!”白头翁欧文站到了两人之间。“如果你们想死,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是现在,你们这么做,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
“欧文,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刘想投降,还有你们,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不就是让火把我们送进地狱吗?在我们进地狱之前,我们也会让这些东方人知道我们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有可能我们会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为什么不赌上一把?!”马休恶狠狠地向着周边围观的海盗首领们大声地咆哮道。
“马休,别激动,别太激动,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请安静,别忘记了,我们可是一伙的,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白头翁欧文走上前两步,拍着手,满脸透着一股子真诚,马休终于停止地咆哮,原本已经拔出了半截的战刀又重新插回了刀鞘,他看着欧文。“欧文先生,您知道,我们这些人早就在当海盗的第一天起,把生死轩之度外了,对方现在不过一千多号人,我们这里可是有接近五千,千多门火炮,难道……”
“好了马休,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难道你认为我们大家不能心平气和一些吗?”欧文笑着走上了前,手放在马休的肩膀上轻轻地压了压,看到马休终于恢复了冷静,欧文凑到了马休的耳边:“亲爱的马休,其实我跟你不一样,从第一天当上海盗,我就没想到过我会死在我的职业生涯中。”
听着欧文在耳边的低语,马休的双眼突然朝前凸出,张开了嘴,喉咙里边咯咯作响,却没能说出一个完全的单词,他的瞳孔在收缩,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水。
白头翁欧文的语气仍旧显得那样的平淡与从容。“我在英国的老家不仅有美丽的妻子,还有三个孩子,所以,报歉了……”欧文从马休的胸口抽出了一根长不过盈尺的短匕,马休的胸口就像是被人拔开了瓶塞的香槟,腥红的血浆向外喷涌着,欧文侧身让开了那喷出来的鲜血,同时也让开了马休伸过来想要抓住什么的手,退后了两步,平静地看着马休颓然地跪坐在甲板上,最后一头栽倒在甲板上。
……
“好了,现在还有要想到成为英雄的,我不介意帮助他完成这个梦想。”白头翁把手中的匕首往地上一掷,沾满了血痕的匕首斜插在甲板上,颤微微的刃身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却显得那样的森冷。
从怀中抽出了一张洁白的丝帕,擦去了手上的血迹,白头翁欧文理了理有些纷乱的银发,优雅得犹如在朗诵诗歌的诗人,而所有的海盗首领都胆寒若栗,全都垂下了视线,他们此刻才明白,为什么白头翁欧文的凶名会在假发詹姆斯之上。
“欧文先生,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我们听您的。”一位海盗首领站了出来,虽然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向欧文表示了臣服。
所有的海盗首领都频频点头,他们可不傻,马休的尸体就在跟前,鲜血都还没干结,谁要跳出来,等着挨刀吧。反正白头翁欧文说的了有道理,至少有条命在,怎么都要比现在就让人给捅死划算。
“对不起,你们没被吓着吧,我们海盗之间有时候会发生一些争执,不过,要解决我们之间小小的分歧并不困难。”白头翁欧文转过了头来,看到脸色白得跟牛奶有得一比的费尔南多与何塞,欧文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当然,欧文先生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们就不再是敌人了。”何塞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笑容牵强得就像是被刀子逼着去接客的清倌人。
“当然,您说的很对,不过,我们已经付出了诚意,把那些西班牙人全都给收拾了,想来,那位与我们素无怨仇的梁先生应该会放我们一条生路。”白头翁的目光显得那样的真诚。
费尔南多点头的频率让人看着眼花。“这是当然,不,这是肯定的,梁先生刚才已经说过了他的承诺,诸位与那些可恶的西班牙人,他肯定会区别对待,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这绝对是他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