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快船都停在了码头阵地的攻击范围之外,就像是一群角马,悲愤而又显得无奈地看着那些同伴让凶残的美洲巨鳄撕成了碎片,变成美餐。
……
码头前的一带水面上,还有几艘怎么看都像是破家俱的快船在水面上燃着大火,其他的船只要么已经沉没要么正在下沉,而除了一些机灵的海盗正回头游向自己的同伴,剩下的绝大部份西夷海盗已经变成了一俱俱失去了生命的浮尸,身体里边溢散出来的鲜血在碧色的海面点缀出了朵朵的血色睡莲,显得那样的凄艳。
枪声已经显得零落了许多,只有一些枪法精准的梁家军正在射杀一些借着浮尸与船舶碎片掩藏身形的西方海盗,三十多艘海盗的快船,两千多的海盗,已经尸沉于此。
“呯!”一声枪响,两百米外,一位探出了头来呼吸的亡命海盗,脑袋向后猛地一仰,双手无意识地向着天空抓挠着,缓缓地沉入了海中,梁鹏飞把枪丢给了身边的海盗,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袋上,接过了白书生早已准备好的一根雪茄,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芬芳的烟草香气,梁鹏飞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书生,去查查,看看咱们损失了多少弟兄。”
“死了七个兄弟,伤了十八人。”白书生很快就把数目报了过来。“那些死去的兄弟只能说是倒霉,全是脑门中枪,其中一位弟兄脑袋直接让炮弹给削了。幸好少爷您让兄弟们在码头垒起了这胸墙,要是凭时一般对阵,咱们的老伙计至少也得付出好几百条性命。”
嘶,周围传来了齐整的吸气声,包括梁鹏飞自个,不就是一道胸墙吗?居然起到了这么好的防护效果?这实在是让梁鹏飞难以置信了点,可白书生认真的眼神肯定不会再骗自己,周围崇拜的目光是越加的狂热。
就连带那石香姑,也是用一种仰视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梁大少爷虽然脸上仍旧板着,一副老成模样向大伙道:“先别高兴太早,区区一场小胜尔,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呢。”
仿佛这战大胜不过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而已,可实际上骨头轻了好几两的他乐得差点就想兴奋的大叫两声了。
实际上还是跟他们的火枪射程有相当大的关系,另外就是,这场突然而又疯狂的袭击,扰乱了海盗的阵脚,使得海盗们的还击没有一丝条理,另外就是,海盗的短枪根本就没办法对躲在一百多米外的码头胸墙后边射击的梁家军造成伤害。
“真理在大炮射击之内,同样在火枪射程之内,日你奶奶的,等老子从西方搞到那些化学品,整出了后装枪和后装火炮,到个时候,世界的真理就在老子的脚下。”梁大少爷美滋滋地砸巴着雪茄直乐。
周围同样坐了下来,叨着旱烟和香烟休息的梁家军都打心眼里边赞同白书生的话,敬佩的目光都落在了闭目养神的梁鹏飞身上,梁大少爷那弹无虚发的神枪,还有料敌先机的谋算,还有这力排众议,在码头垒起的沙袋胸墙,随便拿出一样来,都能让这些人翘起大拇指佩服半天。
石香姑也倚着手中的火枪坐到了沙袋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梁鹏飞,她的心里边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你说这家伙冲动得不像个首领,确实,居然亲自驾驶西班牙宝船去诱敌,结果差点让那些西夷海盗给撵上。
可是,正是他那精准得神奇的枪法,让自己这边的士气大振,生生用枪弹把那些海盗给阻击了一顿老辣的,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等人扬长而去。
还有就是这道胸墙,居然还有这等妙用,还有他对于蟹王岛的火力布置,让三十来条快船、二千来号的西夷海盗连码头的边都沾不到就全军覆没,而且这一战,仅仅只动用了码头的防守阵地与码头后边的炮兵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