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被挂在了船壁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碎得堪比常年乞讨的乞丐,在他们的跟前,摆着一个火炉,里边的烙铁在火炉里边摆着,红得耀眼。
“老爷、少爷,你们怎么来了?”昨天给梁鹏飞雪中送碳的光头佬赤着上身,露出了一身油黑的皮肤和那身棱角分明的肌肉。手里边的鞭子上似乎还挂着碎肉和血痂,看到了这爷俩,露出了实在的笑容,不像是在施酷刑,倒像是一位正在为庄稼除草的憨厚老农。
旁边正提着火枪戒备的伪劣医生也向冲这边打了招呼。
“和尚,书生,别把人给弄死了。”梁元夏呵呵地笑道。陈和尚就是光头佬的外号,真名叫陈大壮,人如其名,因为他脑袋天生秃顶,所以大伙都称他为和尚。书生就是那位伪劣医生,他姓白,出生于书香门弟,算得上是一位知识比较丰富,头脑灵活的文化人,曾经在药铺里边学过医,所以平时海盗们有些小病小伤也都由他来负责,时不时帮忙写写家信什么的,所以,原本的姓名没人叫了,反倒是白书生成为了他的标志性称呼。
第5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是比老子强。
“鹏儿看你的了。”梁元夏冲梁鹏飞吩咐了一声,径直寻了张椅子坐下,拿起了个大烟袋抽了起来,看得梁鹏飞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好熟悉的烟味,一想到后世的中华和小熊猫,梁鹏飞就觉得嗓子眼在发痒。
“先生们,你们当中谁是领头的?”抛开了杂念的梁鹏飞一张嘴就是一口流利的英语,那名凑上前来准备替梁鹏飞翻译的通译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瞪圆了眼望着梁鹏飞,就像是听到了自己家里边那长着一口哨牙的黄脸婆居然会偷人的消息一般。
梁元夏的嘴大大地咧着,好半天都没合拢,就算是那位摆着一张扑克脸的鲁元也一脸的诧异,手里提溜着的火枪差点擦枪走火。
倒是光陈和尚晃了晃脑袋,一脸崇拜地望着这位少爷。“少爷还真是能人,夷话说的可真够顺溜的。”略通一些夷文的白书生摸着自己唇边那稀疏的鼠须,发着这样的感叹。
“我,我是康登号的船长,乔治·科姆利爵士,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贵族。”那个被挂在舱壁上的英国佬嘶哑地叫道,望向梁鹏飞。看到这家伙的狼狈样梁鹏飞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两只眼睛青黑得跟中国国宝似的。
“哦?英国贵族?”梁鹏飞咧了咧嘴,英国贵族?他还真知道几个,当初可是跟不少的英国业务员打个交道,继续了英国佬那种狗仔队天性的他们告诉自己不少关于英国贵族的秘闻趣史,好些贵族在白天的时候道貌岸人跟个绅士似的,到了夜里把自己打扮得跟地狱恶鬼似的吸着毒,互相搞屁眼。
帝国资本主义不愧是人类的毒草,还是社会主义好啊。梁鹏飞不无恶意地想道。
……
“我们确实不应该这么对待一位贵族,光头佬,把他放下来,然后给他口水喝。”梁鹏飞目光透着一股子怜悯,就像是一位要给临死的病人做告解的牧师。而那位通译现在已经站到了梁大官人的身边,为外语不太精通的梁元夏翻译梁鹏飞与英国佬的对话。
很快,这位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似乎连肋骨都断了两根的乔治船长被光头佬捆到了一张椅子上,灌了一碗水之后,似乎恢复了一点精力,支着一只发青的眼眶向梁鹏飞点了点头:“阁下这么做,是不是愿意答应我们的条件?”语气里边有了一丝溢于颜表的轻松与欣喜。
不过梁鹏飞并没有让他如愿,梁鹏飞摇了摇头,径直找了一根凳子坐在了这位乔治船长的对面:“不不不,你会错意了,亲爱的船长先生,我这个人喜欢诚实的人,遗憾的是,你们没有说实话,所以,你们的条件我不可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