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黡冷笑:“赵武的家臣,真是教导的不错啊——他赵武知道自己终究是晋国人。”
家族武士再问:“河对岸是楚国人,如今河里已没有渔船,我们要渡河而战,没有船不行。但随军工匠都在赵武手里……我们是否要通知赵武造船?”
栾黡哼哼:“当然要通知,武子擅长制造,造船,这本来就是他的活,通知他准备一千只木筏,争取一次将我们下军两个师送过江去。”
那名家将转身跑去报信,不一会儿,他跑回来了,气喘吁吁。
栾黡马上问:“武子怎么说?”
家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吞吞吐吐的回答:“许国相回答说:‘不着急’。”
栾黡暴跳起来:“就这三个字,他一名新军将,就如此回答下军将的命令?”
家将回答:“臣下再三催促,赵军将指着河对岸回答:楚军喜欢逼营列阵,如今他们的军营紧挨着颖水边,我们的军队渡过河去,也没有足够的空地列阵,所以,下面应该是士鲂的活儿。”
“什么?士鲂的活儿?”栾黡怒不可遏,但他的质问却越说声音越低。
他想起来了,接待外国使臣、与外国国君打交道,确实是外交部长士鲂的工作。
如今,楚国人在颖水边建立营寨,晋国人想过去交战,必须派出使者去楚营,向对方说明情况,并要求对方让出河边的位置,以便晋国人渡河列阵。
“士鲂在哪里?”栾黡心里越来越冷——我怎么糊涂了,连这点小事,都不如武子想得细致?
家将郁闷的反瞪着栾黡,心说:你是前敌指挥,咱们的副将(赵武)在哪里,需要问我吗?
“士鲂魏绛他俩还在梧城与制城吗?武子把虎牢城的辅兵都搜刮来了,怎么不叫上他俩同行……呸呸呸!”栾黡这个疑问说出口,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该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了?武子是以许国相的身份参战的,他怎么指挥的动晋国军队?
“去调遣士鲂与魏绛的军队上来,我们都在前面拼命了,人赵武连辅兵都带上了,他俩躲在后面干什么?”——栾黡把这话说完,心里又重重叹了口气:我毕竟要拿赵武出来,威慑其它两个人。
对面的楚军没有动作,三日后,士鲂、魏绛带领军队抵达——晋国人这次军队到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