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卓梦卿的问题,贾老贼又将话题转到郦君玉身上,“再说这个郦君玉,刚才本官说丁大全不会再相信郦君玉,但郦君玉是什么人?她的父亲孟士元不仅是在我们手里,更被我们故意栽赃连累家人,这样的深仇大恨,郦君玉怎么肯善罢甘休?所以本官敢断定——在殿试开始之前,郦君玉一定会去找丁大全表明忠心,继续与丁大全联手攻击本官!虽说郦君玉不一定能再度取信于丁大全,可她失败对我们仍然是毫无损失,没有半点影响;她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可以借这个机会一举扳倒丁大全老贼!”说着,贾老贼一拍桌子,“把老贼手里的民政财政大权抢过来!”
“少傅高明,深谋远虑,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贾老贼的几个走狗对贾老贼的计划将信将疑,但还是习惯性的拍马屁道。话音未落,贾老贼的亲兵队长郭靖就在书房外敲门禀报道:“启禀大人,郦君玉那小子刚才借口上街游玩,已经出去了,要不要派两个人盯上?”
“你们看,那臭娘们是不是按捺不住,急着去找丁大全联系了?”贾老贼向众走狗一笑,命令道:“派人盯上,但告诉去跟踪的人,要故意让郦君玉发现他们在盯梢,再故意让郦君玉把他们甩掉,跟丢了不要紧。”
……
郦君玉傍晚离开贾老贼家,直到深夜子时方才归来,左手手腕上还多了出一条白布,布上渗着血迹,贾老贼家人问起时,郦君玉说是不小心摔了一交,这才划破手腕。贾老贼家精细的老管家贾薄却发现不对,向贾老贼禀报道:“老爷,那个叫郦君玉虽然说他是摔伤,但老奴仔细看了他的全身,发现他身上仅有左手手腕受伤,其他地方却没有任何擦伤挂伤,十分不符合常理,请老爷要小心。”
“很符合情理。”贾老贼微笑着挽起自己的左手衣袖,露出左手手腕上一道淡红色的旧疤。贾薄大吃一惊,“老爷,你手上什么时候受的伤?老奴怎么一直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这道伤疤是老爷在鄂州的时候,用剑自己割出的伤。”贾老贼抚摸着伤疤,微笑道:“那时候,老爷刚和忽必烈签定了第二次宋蒙和约,并当众立誓遵守和约,从忽必烈手里骗到了三万五千匹战马。但是战马到手后,老爷我又当众割破手腕,用鲜血发誓与蒙古鞑子势不两立,一定要为被蒙古鞑子杀害的汉人同胞报仇雪恨,结果我们大宋军队的士气不仅没有因为背盟受到半点影响,反而士气大振,最终全歼了鞑子军队——郦君玉不过是抄袭了老爷的计策,用血誓让另一个人相信而已。”
“既然老爷明白,那老奴就告退了,老爷请好生休息。”贾薄年老谨慎,自然不敢深问,躬身就要告退。贾老贼却叫住他,并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交给贾薄,“明天中午郦君玉用午饭的时候,放一点点在他的饭菜或者饮水里。”说罢,贾老贼又补充一句,“节约一点用,很贵的——黄药师那个老东西告诉老爷,董平高和黎尚武那两个混蛋为了这一小瓶药,可是愿意出一百两黄金的高价。”
与此同时的皇宫中,难以入眠的赵娥明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甜甜的微笑道:“可以睡了,明天中午到舅父家里去看他。”
还是与此同时的李芾家中,同样难以入眠的李娇娘也是在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更加甜蜜的微笑道:“可以睡了,明天中午到贾大人家里去看他。”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四十一章 天网恢恢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贾妙的随身丫鬟小乐大喊着,跌跌撞撞的跑进贾老贼家后花园,向正在凉亭里向陆秀夫学习书法的贾妙哭喊道:“小姐,你最喜欢那只会说人话的鹦鹉,被姓郦的那个贼厮给摔死了!”
听到丫鬟的哭喊,正在站着贾妙旁边指导书法的陆秀夫脸色大变——因为陆秀夫很清楚的知道,那只鹦鹉是贾妙从雏鸟时就养起的爱鸟,并亲自教会了那只鹦鹉叫“父亲安康”和“妙儿最乖”两句人语,几乎是视若性命。而当事人贾妙倾国倾城的如花俏颜上却没有波动,陆秀夫开始还纳闷,心说这个爱哭的小丫头怎么变得这么坚强了——直到贾妙的娇躯瘫软摔倒,陆秀夫才知道大事不妙,“小乐,快来扶起贾小姐,给她掐人中!她气晕了!”
碍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圣训,陆秀夫没法亲自动手,只能用言语指点小可掐人中抢救贾妙,待笨手苯脚的小可好不容易将贾妙掐得悠悠醒转后,贾妙立即放声大哭,“我的鹦鹉!呜呜……姓郦的,我和你拼了!”哭喊着,素来以性格温柔而闻名的贾妙竟然抓起桌子上的石砚,血红着眼睛就往外冲,怕出意外的陆秀夫这会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抓住贾妙,一边向丫鬟命令道:“小可,快去禀报贾大人。请他过来劝小姐。”
事情发生的同时,贾老贼其实也刚刚散朝从皇宫里回来,因为在早朝上汇报了一通安抚湖州民变地经过,贾老贼算得上是疲惫不堪,不过听到宝贝女儿出事后,贾老贼还是只能拖着疲倦的身体跑进花园,见到了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贾妙。不待贾老贼说话。好不容易被被陆秀夫拉住的贾妙首先扑进贾老贼坏里,哭得简直是死去活来。“父亲,姓郦的那个贼厮摔死了妙儿的鹦鹉,就是会说人话那只鹦鹉,你要给妙儿报仇啊!呜呜……妙儿亲手把它喂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