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严小姐在这里。那事情一定是场误会。严小姐,本相先告辞了。”丁大全满脸堆笑的说着,使贾似道和李妴等人都掉以轻心。当李妴方下弓箭后,丁大全忽然又转身闪到两名亲兵背后,用亲兵的身体挡住羽箭,大吼道:“把这些反贼全拿下,小心别伤着严小姐!”
“好奸贼!”贾似道和李妴等人一起脸上变色。大怒下李妴又举起弓箭,娇喝道:“谁敢过来?姑奶奶一箭射死他!”丁大全的亲兵和家丁都见识过李妴地箭术,闻言再不敢动,与剑拔弩张的贾似道亲兵队伍僵持在一起。躲在人体盾牌后面地丁大全则上窜下跳的大叫道:“怕什么?上去把那妇人砍死,把这些反贼全宰了,出什么事本相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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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信弃义的人是忽必烈,不是我们贾丞相。”同一时间的太常寺馆驿内,陈宜中和宋京等贾似道走狗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惹来满场轰动。其中自然以南宋头号老顽固吴潜的反应最为激烈,吴潜厉声问道:“是真的吗?本相怎么听说是贾似道背信弃义?”
“吴丞相,那是卑鄙无耻地蒙古鞑子污蔑陷害了,你怎么能相信蒙古鞑子而消息贾丞相呢?”宋京笑嘻嘻的答道。旁边翁应龙也满脸谄媚的说道:“吴丞相明鉴万里,明察秋毫,烛照天下。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蒙古鞑子的谣言诬蔑也好,栽赃陷害也好,肯定逃不过吴丞相的如炬慧眼。”话音未落,陈宜中又接口道:“那是当然,蒙古鞑子之所以诬陷贾丞相,不过是因为在战场上打不过贾丞相而用的反间计。如此雕虫小技,吴丞相怎么可能不会识破?”
说罢,贾似道的三大走狗异口同声说道:“所以说。下官等对吴丞相的景仰有如泰山仰止。巍峨雄俊,又有如无边东海。无穷无尽!下官等相信以吴丞相之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武双全与雄韬伟略,一定能拨乱反正,扫浊还清,逆转乾坤!在朝廷之上为贾丞相洗清冤屈,还贾丞相于清白!吴丞相真乃我大宋之柱石、百官之领袖、中流之砥柱、本朝之包拯,诸位同僚,你们说是不是?”
“妈地,贾似道的心腹真是一群大马屁精!”在场的南宋官员无不在心中大骂,不过因为拍的是正在现场的左丞相吴潜的马屁,包括留梦炎和翁应弼等南宋官员也只能跟着异口同声地附和,“那是当然,吴丞相真乃我朝之包拯、魏征,我大宋以有吴丞相为荣!百姓以有吴丞相为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吴潜再怎么古板顽固,被这么多人同时拍马屁也感觉有些飘飘然,脸上的怒气也不见了,捻着胡须微笑道:“诸位同僚谬赞了,吴潜怎么敢与本朝先贤包拯相比——不过本相一向以包龙图为榜样倒是真的。只要贾丞相真是被蒙古鞑子诬陷,那老夫一定在朝堂上为贾丞相据理力争,绝不能让蒙古鞑子的反间计得逞。”
“吴丞相,你上当了。”人群中站出一名御史,却是右丞相丁大全的死党卓梦卿,卓梦卿冷笑道:“吴丞相,贾似道身为前军主帅,两次代表朝廷签定和约却两次背信弃义,证据确凿!吴丞相切不可被这些阿谀小人蒙蔽慧目,放跑了理学罪人贾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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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反贼全宰了,出什么事本相负责!”丁大全躲在亲兵身体背后,嚣张咆哮得象一条发狂的疯狗。正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街道拐角处突然转过一队簇拥着两顶大轿的人马,打头一人大喝道:“出什么事了?王府大门前怎么有那么多人?”被剑拔弩张气氛吓得全身发抖的忠王府门丁听出声音,赶紧大叫道:“是刘济豪刘大哥吗?你不是和王爷一起去灵隐寺了吗?难道王爷回来了?”
“王爷和王妃都回来了。”忠王赵禥地亲兵队长刘济豪高声答应道。那门丁大喜。忙叫道:“有两位老先生自称是王爷旧人,带着一些棉花从外地来求见王爷,正巧碰见丁丞相也来拜见王爷,两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起来。”
“王爷地旧人?落轿。”后面那顶轿子传出一个娇媚地声音,轿子落定,后面那顶轿子中走出一名宫装丽人,却是忠王赵禥的王妃全玖。这全玖乃是当朝皇帝宋理宗生母全氏地侄孙女,为人精明刚强。甚得宋理宗喜爱,这才许配给宋理宗内定的继承人忠王。全玖先走到前面那顶轿子前低声交代几句,这才缓步仪态万方地走到丁大全与贾似道等人之间,娇声问道:“那一位是我们王爷的旧人?”
“小人见过王妃。”廖莹中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双手举起先前那封书信。全玖先打量一通廖莹中,又看看站在背后地贾似道,这才接过书信。借着刘济豪手中灯笼的火光看信。待看完后,全玖皓如凝脂的丽容上露出微笑,腻声说道:“快快请起,原来是王爷的远房表哥何康啊,说起来,何兄与本王妃也沾着一些亲呢。”
“丁大全敢问王妃一句,这些人真是王爷的亲戚吗?”丁大全狐疑问道。全玖嫣然一笑,当真如牡丹怒放。花枝乱颤,看得两大色鬼贾似道和丁大全都暗咽口水,心说这个全王妃还真是个大美人。全玖指着贾似道妩媚道:“丁丞相,本妃会认错亲戚吗?这位何先生是王爷的远房表哥,也是本妃母亲的外甥,与本妃关系更近一些。如果丁丞相不信,本妃这就可以陪丞相进宫面见万岁,请万岁命人取出宗谱查对。”
“不敢,不敢,小相不敢。”丁大全吓了一跳,赶紧改口道:“既然这位何先生是王妃亲戚,那就算了,误会,全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