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听罢,只好坐着,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而来,简柠微微皱了皱黛眉,好在盖头遮着看不见表情,床震了一下,简柠身边噗通一声倒下一个人来,简柠偷眼一看,是孟天楚。他的脚就在简柠的腿边摇晃着,简柠感觉自己的裙子被他的脚压住了,就轻轻去扯动,谁想竟没有用,简柠急了,趁着大家不注意使劲一扯,裙子终于扯了出来,没有想到孟天楚竟然将脚搭在了简柠的腿上,简柠的脸一下就红了,一旁的人看了便偷笑,柴猛干咳两声,道:“我们先出去吧,老爷这一觉想是要睡上一两个时辰。”
喜婆:“那盖头还没有揭,何欢酒还没有喝过呢?”
屠龙笑道:“好了,等老爷醒了再说,我们走吧。”说完将一屋子的人统统给赶了出去。
简柠急了,连忙说道:“等等,你们不要走啊,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呢?”
柴猛回头笑着说道:“七夫人,您不是还有老爷陪着呢吗?我们走了。”
简柠听见门关了声音,这边孟天楚已经是鼾声如雷,简柠将头上的盖头掀开,看了看自己面前这个男人,许久之后笑了,然后将放在自己腿上的这双大脚费力地挪开,起身为孟天楚盖上被子,正要离开,突然孟天楚一把将简柠搂在怀里,简柠一个没有站稳,整个人就倒在了孟天楚的怀里,她不禁小声地叫了一声,和上次在聚贤楼喝醉了酒不小心倒在孟天楚的怀里的感觉一样,简柠的心怦怦直跳,小脸儿红得跟苹果似的,她努力挣扎想起来,但是孟天楚将自己的一只手完全地搭在简柠的身上,简柠根本动弹不得,只好就这样躺在孟天楚的身上,她终于不动了,就这样安静的躺着,静静地听着孟天楚的心跳声,不知不觉,折腾了一天的简柠原本就有些累,后来竟然就躺在孟天楚的怀里睡着了。
天黑之后,孟天楚在门外下人的一声各院掌灯的叫声中醒来,屋子里黑黑的,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口干舌燥,正要起身去找水喝,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先是一惊,正好窗外各院已经掌灯,门外下人也将灯笼点上挂在了廊上,孟天楚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原来是简柠,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和简柠的洞房花烛之夜,想到这里,孟天楚笑了,轻轻地将简柠抱起放在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还细心将她头上的钗和簪子拿下,担心硌着她的头。
此时的孟天楚酒已经完全的醒了,窗外吹进阵阵微风,让人觉得很惬意,孟天楚走到桌直接拿起茶壶直接咕咚咕咚一气将茶壶里的水一口干掉,这才觉得好了一些,回头见简柠睡得正香,于是就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小心将门关上了。
孟天楚走出门沿着长廊漫无目的的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左佳音的院子,在晓唯的房间亮着,大概还没有休息,却也不想去惊扰她,于是独自走到左佳音的房间进去后将门关上,也不开灯,和衣躺在左佳音的床上,枕上还隐隐有左佳音头发上的香味,孟天楚深深地吸了一口,嘴里喃喃地说道:“佳音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想你了。”
三个月后。
就在晓唯在杭州城热火朝天地准备着自己离宫准备的时候,皇宫里却出了一天惊天动地的事情。
嘉靖二十一年,宫中发生了一起惊天动地的谋杀事件:嘉靖帝爱妃曹氏的宫婢杨金英等,常常因一些小失误,受到嘉靖帝的鞭打虐待,因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天,她见嘉靖帝熟睡本宫中,端妃曹氏又到偏殿去了。乘此机会,杨金英和几个宫女一起,手忙脚乱地拿了一根丝带往嘉靖帝脖子上一套,想把他勒死。但是慌乱之中带结打错了,怎么也收不紧。
这时,其中一个宫婢叫张金莲的,见事不成,想将功折罪,匆匆地去报知方皇后。方皇后一听,这还了得,忙带着一批太监宫女赶来,见状大惊,一面叫传太医抢救皇帝,一面命将杨金英等紧密监视起来。
等嘉靖帝服药清醒,虽因咽喉被勒过紧,一时尚不能言语,却已无性命之忧。方皇后这才放下心来,乘间即严讯杨金英。
杨金英自知无可抵赖,当即认罪。方氏必定要讯出谁为主谋,金英受刑不过,只好供出王宁嫔。谁想这方皇后当初做妃子的时候和端妃不合,借此机会,仍不肯罢休,揪出端妃,硬说皇帝既在她宫中,金英又是她的爱婢,这谋弑事能不知道吗?就这样不加讯问,也不容端妃申诉,主观断定端妃参与了谋弑,立即将她和杨金英等以谋弑罪同时凌迟处死,就连报信的张金莲也未能幸免。
事后,嘉靖帝一直觉得端妃是无辜的,深为怀念惋惜,多方查问端妃宫中太监宫婢和其他一些有关的人,证实端妃的确与谋弑事无关,是含冤受屈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