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孟天楚倒是说话了,道:“佳音,这是习家的家务事,我们插手不好。”
习睿赶紧搭腔,道:“知府大人说的是。”
左佳音:“虽说是里正大人的家务事,但是因我的一个不小心引起,我看要不习大人给我左佳音一份薄面,你看马上就是新年了,要不就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一旁一个和左佳音年龄相仿的女子,十分消瘦,脸上颧骨很高,胭脂擦得也比较重,头上一朵大红的花显得格外耀眼,象戏台上唱戏的小丑,不过眼睛很大。
这个女子起身,先是谦恭地给孟天楚和左佳音等施礼,然后轻声说道:“天师为人善良宽容是我习家三位妾室的楷模,但二夫人犯错在先,我看若是今天我们习家饶恕了二夫人,那外人自然是要笑我们习家不会为人,包庇自家小妾,不懂为人道理,相公,要不贱妾替二夫人求情,这件事情我没有好好说教也有过错,要罚也不能只罚二夫人一个,况且,如今二夫人有孕在身,如果休了她是小,但习家的骨血受了委屈就是大了,所以,妾室跪求知府大人和天师,饶了二夫人,如果要罚,就罚我这个大夫人失职之礼。”
孟天楚见此女子虽然长相平平,但言行举止得体,说话也不失礼,不象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女子,便道:“习远,你作坊里的那副画,就是你的这位大夫人画的?”
谁想习远听罢,脸色顿时变了,说话赶紧舌头都打结了,大夫人疑惑地看着习远这样失常的样子,但并没有说话。
习远:“不……不是,不过是卑职胡乱涂鸦而已,让知府大人见笑了。”
孟天楚心里大概清楚了几分,看来这个习远还有自己的小秘密,刚才给自己说的和在几位夫人面前说的竟然有恙,这个习远有猫腻。
孟天楚并未追究下去,而是说道:“习远有个贤惠豁达的夫人,实属难得,雨灵天师说的也对,马上就要过年了,更何况二夫人有孕在身就不要大动干戈了,习大人,里正大人,这本是你们的家务事,本官不方便插手,但总不能弄得大家年都过不好了,还是算了吧。”
二夫人一听知府大人和雨灵天师已经息怒,觉得有希望了,赶紧挣脱了下人,冲到大厅里给孟天楚和左佳音连连磕头。
孟天楚对二夫人说道:“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你起来吧,你若是真为你家相公着想,以后就不要这样了。”
二夫人正要谢恩起身,习睿大喝一声,二夫人赶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习睿严厉地说道:“大干悍妇,不要以为知府大人和雨灵天师饶了你,你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从今天起,你房里的月银给我完全扣了,每天给我抄写十遍《女儿经》,写完亲自给我送来看,直至你腹中的孩子出生,你可明白?”
二夫人赶紧点头。
习睿:“另外,你腹中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七岁之前不得由你来教,生后直接抱到我的府上我自会找人来教的。我看你这个样子,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怎么去教好我习家的后代,就这样,知府大人,我们还是回到老朽府上去吃吧,这个地方看着就让我窝火,您看如何,我那里还有一些好酒等着大人来了才喝呢,走吧。”
二夫人顿时傻了,前面两条怎么艰难她都可以应下,但习老太爷也是太霸道了,竟然不让自己养自己的孩子,这是什么道理,天下哪里有母亲和自己孩子在一起的道理,想到这里二夫人顾不得什么尊卑有别的道理,也不想这个老头子是自己的长辈,眼瞅着孟天楚和左佳音已经走出门去,习睿也紧跟着要出去了,二夫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不行,我不能和我自己的孩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