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你不要着急,你作为当事人,我问你是自然的。”
习捡喘着粗气不说话了。
孟天楚:“第二天就在你家屋里设的灵堂,是吗?”
习捡点了点头。
孟天楚:“怎么起的火还有印象吗?”
习捡:“孟大人你怎么还问,我不是上次都给你说了吗?”
晓诺:“习捡,大人问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是想沉冤得雪的吗?那你就不该这样的浮躁。”
习捡看着晓诺的裙摆,突然仿佛出现了幻觉一般,青石板,阴雨连绵的早晨,一个偌大的府邸,回廊上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嬉笑着和一个丫鬟打闹,手上的一个罐子不小心落在地上,罐子打开了,里面的蝈蝈出来几跳几跳就不见了,孩童对着丫鬟就是一脚,丫鬟哎哟一声,孩童怒气冲冲地疏导:“你嚷什么嚷,就是杀了你,你也赔不起我花了五两银子买回来的铁将军。”
身后一个轻柔的声音飘渺地传来,孩童转身一看顿时笑了,冲上前去,大声喊道:“娘!”
“炅儿,不就是一个蝈蝈吗?怎么可以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你是个男儿,当心胸宽阔才是,这样的浮躁如何可以?”
孟天楚见习捡跪在那里发愣,便道:“习捡我问你话呢。”
习捡这才回过神来,再次偷眼看了看这个裙摆,然后说道:“大人,那天我在灵堂里守灵,本来当天围村就叫了官府的人来看,我也准备当天就被县衙的人带走,但后来习府的习老太爷说,我娘和我的两个妹妹只剩下我一个亲人,还是等她们下葬了再说。县衙的人就将我手脚铐住,担心我逃跑。”
孟天楚:“他们当时看了现场立刻决定将你抓回去?”
习捡:“是,因为我醒来的时候,邻居家的人已经破门而入,见我和大妹睡在一起,而且手上还拿着一把带有血迹的镰刀,所以就……”
孟天楚:“邻居家的人为何要破门而入?”
习捡:“说是半夜听见屋子里有惨叫声,天明后敲门不应,担心出事,这才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