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凤仪笑了笑,说道:“早去早回吧,家里你就别担心了,我会照顾的。”
孟天楚点点头,突然想起那后花园还有一个让他心烦的人关在那里,于是说道:“那个刺猬你们谁也不要去惹,也不要去看她,找个强壮一些的丫鬟或是下人去守着就是,一日三餐送了就不要去管了,要什么都不给,我不是在和你们三个商量,我是在下命令,回来后若是谁不听我,就自己走人,当我孟天楚没有收你们这些个不听话的夫人。”
她们三个见孟天楚说得如此严重,赶紧点头答应着,孟天楚这才放心地上了车,带着朱昊走了。
……
杭州自古繁华,尤其是文人墨客辈出,而古代的这些书生才子们,最乐于出入的,当然就是青楼了,而青楼女子却也以附庸风雅为抬高自己身价的办法,于是乎,杭州的青楼也就因为这些酸秀才们的诗词歌赋而名扬四海了。有诗为证:
清眸朱唇白玉面,削肩细腰金莲足。
今日客邀庭中戏,明夜欲求共枕眠。
荻花落尽秋风袭,细数残叶不知数。
逍遥之日何时临,对月抚琴泪哗然。
以前孟天楚在读中学的时候,对这个“文人墨客”和“文人骚客”有什么区别不是很明白,如今却是知晓了,前者也就隐晦一些,所谓骚客,不是什么独领风骚的意思,而是花花草草的见多了,几句信手拈来的词句被这些好色的公子们一拼凑,便和风雅靠上了边,其实,那是闷骚,而且是绝对的闷搔。
且看这个被杭州人号称“天下第一青楼”的软红楼,暂且不提什么气势浩大,就门口那十几个大红灯笼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那么一挂,就足够气派了。
这里的姑娘和一般青楼里的姑娘不一样,出来招呼的倒全是一些男人,姑娘们则穿得花枝招展的站在楼上,或媚或嗲或痴或笑,总而言之,一个词就可以全部形容,那就是“千娇百媚”。
孟天楚特意换了一身行头,穿得跟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一样,把自己打扮得自己看了都有些恶心的油头粉面,这才粉墨登场,带着贴身护卫朱昊,还有大把的金银,大摇大摆地去了软红楼。
一到门口,那天天招呼南来北往客人的伙计们,眼睛已经是练就得火眼金睛,一看孟天楚的样子,就知道是个肯花钱的主儿,立刻上来两个人,象是嘴上抹了蜜似的,将孟天楚夸了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明明知道是为了自己腰包里的那些个银子,孟天楚还是有些飘飘然,说自己好,谁不愿意听啊。
朱昊还是一个跟班形象一路默默地跟着,从进门到上楼,然后被带进了一个香得不得了的房间,门上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用隶书写着两个字:彤儿。
伙计殷勤地让孟天楚坐下,然后进来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大概也就三十多岁,身材丰盈,长相还算得上漂亮,脸上的胭脂和别处的老鸨也不一样,只是薄薄地上了一层,看起来自然了很多。只是走路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扭得太厉害,孟天楚脸上虽然微笑着,心里却是担心还没有走到自己面前就已经闪了腰,暗自为明朝女人庆幸,若是有高跟鞋,那这样的扭着,怕是早就崴了几千次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