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没有搭理,只是摆了摆手,眼睛依旧闭着。慕容迥雪急了,上前就夺过孟天楚手上的扇子,拿了扇把去打他:“给你说了,看老爷那个样子,真是出了大事情了,这几日但凡是老爷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叫过你啊,你快点啊。”
孟天楚被她一打,瞌睡也没有了,只得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径直走出房去,慕容迥雪赶紧跟了上去。
大堂前,孟天楚看见那蔡钊正和别的几个捕快发火,一旁站着几个陌生的人,看穿着打扮应该都不是一般的游客,想是有来头,特别是站在蔡钊旁边一个穿着华丽衣裙的年轻女子,年龄大概也就十八岁左右,长相虽说平平,但是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样子,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想是整个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
孟天楚走上前还没有说话,那蔡钊就开口了。
“这是从京城来的席姑娘,这是我们衙门的孟天楚孟师爷。”
孟天楚看那蔡钊说话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女子来头定然不小,赶紧弯腰施礼,那女子看也不看孟天楚一眼,只是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别和我罗嗦,你让本姑娘站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这个人吗?赶紧的把我的事情给我办了,我好走。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小,最要命的是还这么臭!”说完还鄙夷地看了看蔡钊的样子。
孟天楚赶紧转身吩咐身边的人给那个姓席的姑娘搬个椅子来坐,这个时候那姑娘身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粗鲁地退开那个拿椅子的捕快,不屑地看了看那把椅子:“你们这里的椅子到处这么烂还这么藏,你知道我们小姐的这条裙子可是在京城最好的布庄做的,弄坏了,怕是你十年的薪水也买不起这条裙子。”
孟天楚笑了笑,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都难得说话。
“那姑娘究竟要办什么事情呢?”孟天楚很客气地问道;
“我们小姐的贴身丫鬟莲儿不在了,让你们给找找,本来我们是下午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现在那个丫鬟找不到了,所以你们赶紧抽出你们所有的人给我们找,找到了我们好赶路。”
说话的又是那个侍卫,孟天楚点了点头,折身叫来衙门的画师,“那请你们将那丫鬟的模样告诉我们,我们画好之后好粘贴出去。”
不想那姑娘一听这话就火了:“你说什么?还要找人画什么画啊?等你们画好了,天都黑了,你们是吃什么的?怎么办事的效率这么低,朝廷给你们的银子你们就是这么为老百姓办事情的吗?”
“姑娘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毫无目的的在街上找吗?我们这些弟兄都不认识那姑娘,你让我们怎么找呢?而且你们也不是本地人,即便是说出了姓名也没有人会认识的啊?”
孟天楚也有些气了。原想自己这一冲,那个女人定会暴跳如雷,忿忿离开去找钱塘县的人,反正自己最讨厌就是这种狗仗人势的人,他走了,自己还图个清净。
没有想到那个女子想是没有想到孟天楚一个小小的师爷居然还会给自己发飚,居然没有了气焰,想了想,说道:“我们这里有那死丫头的画像,不过只有一张,你们要赶快一些,要不我担心那死丫头出事。”
孟天楚接过那凶巴巴侍卫递过来的画像,也没有顾得上看,说道:“我们知道了,那就请姑娘先回客栈等着,我们这就马上叫人带着画像去找人,尽快给你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