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是没有翅膀的,那么高的半空跌落下来,当然是死路一条的了。”孟天楚叹道。
夏凤仪道:“咱们去瞧瞧吧,说不定野兔没死呢。”
孟天楚苦笑:“咱们吃的东西还没着落呢,还去为野兔担心——走吧。”
三人往礁石走,忽然,半空那盘旋的白色老鹰,又俯冲了下来,正好落在了那野兔尸体旁边,脑袋一阵乱动,好像正在啄食野兔。
飞燕大叫一声,抓了一块石头打了过去,那老鹰惊飞起来,旋即又落了回去,继续啄食野兔。
孟天楚提着木茅,当先冲上了礁石,那白色的老鹰这才飞上了半空,却还是在空中盘旋不肯离开。
飞燕搀扶着夏凤仪上了礁石,来到野兔尸体旁,只见那野兔已经被摔得血肉模糊,哪里还有命在。都惊呼一声,扭转了身去。
孟天楚走到野兔尸体旁,回头说道:“哈,这下子咱们有野兔吃了,这不是咱们打死的,这总可以吃吧?”
夏凤仪和飞燕相互看了一眼,飞燕勉强一笑,说道:“刚才那老鹰都吃过了,咱们再吃,好脏的……”
“刚才老鹰只是啄穿了野兔的脑袋,吃了野兔的脑浆,你们看,地上还有许多脑浆呢,野兔只是内脏被摔坏了,你们瞧,它身体皮毛还是完整的,说明老鹰没有啄食它的身体,咱们不吃脑袋不就行了吗。”
飞燕跟随孟天楚解剖尸体,对尸体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有了明显增强,走上前瞧了一眼野兔,果然见那野兔脑袋顶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窟窿四周和岩石上,粘满了白色的脑浆。回过头对夏凤仪道:“是真的,奶奶,这野兔只是脑袋被那老鹰凿穿了一个洞,身体好像没什么伤。应该可以吃的。”
夏凤仪可没这个心理承受能力,侧着身不敢看:“那老船夫说过,那白色老鹰是那惨死的渔夫的怨气聚集而成,将仇人的脑袋啄开,吃了里面的脑浆,它啄食过的东西,总不干净……要不,你们两吃吧,我采些野菜吃就行了……”
听夏凤仪这么一说,飞燕身子也颤抖了一下,对孟天楚道:“少爷,奴婢和奶奶去采野菜吃,这野兔你自己吃好吗?”
“你们不吃我一个人怎么吃啊。”看样子二女还不是很饿,所以还有些忌讳,孟天楚虽然不在乎老鹰啄食过没有,但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吃吧,再说了,没有火,没办法烧烤,那还真成了和老鹰争嘴了,想想有些让人不舒服,便站了起来:“咱们还是去捕鱼吧,再捕一会还不行的话,那就只有吃野菜了。只是没有火,只能生吃。”
飞燕道:“是啊,要是我们有打火石就好了。”
孟天楚心想,有个放大镜都行啊,总不能学猿人钻木取火吧,怎么个钻木取火,自己也不会。看来只能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