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妇曹氏,你这布袋里的银两是从哪里来的?”蔡钊拍了一下惊堂木,那稳婆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老爷,您说什么我不清楚,我更不知道什么银两。”
蔡钊没有想到这个老太婆这么固执,气得大叫:“真是冥顽不化的刁民,给我重打一百大板再说!”拿起一把令牌就要扔出去。
屏风后面孟天楚心想,这个老太婆身子单薄,怕是禁不住这些伙计的板子,打死了就没有线索了,忙重重咳嗽了一声。
蔡知县忙将手中令牌放下,哼了一声:“好你个毒妇,在我这公堂之上就没有人可以硬得过我这个板子的,本县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那稳婆额头见汗:“我确实不知道老爷你说的什么所谓的银两。”
“好你个刁妇,我问你,这布袋上面绣有你的姓氏,是捕快从你家的米缸里搜出来的,你作何解释?如果这钱来路正当,何必要埋在米缸里?又何必连你病重在床的丈夫都要隐瞒?”
“……”稳婆身子哆嗦得更厉害了,却不说话。
“你好生看看,袋子里得银子可是有记号的,那是郝天宝郝员外家倾银房制作的,有他们府上的烙印,你怎么解释呢?”
“……这是……是老身替他们家奶奶接生,他给的银子……”那曹氏哆嗦着低声道。
“哦?原来你们稳婆这个行当的生意是这么赚钱的,一送就是好几十两?”蔡知县冷笑道,“传郝家的管家镇江到堂问话!”
那曹氏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低下头,颤抖得更加厉害。
升堂之前,孟天楚便已经叫人把镇江传来了。不一会儿,镇江就被传到大堂跪下。
蔡知县道:“镇管家,你看看这钱袋里的银子,可是你们郝府制作的?”
镇管家将布袋子中的银两拿了一锭出来,仔细瞧了瞧,将底部朝上,只见银子的底部刻着“天宝”二字,说道:“回禀老爷,这的确是我郝家倾银房浇铸的银子。”
“你能肯定?”
“是,小的能肯定!”镇江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问你,昨日你们让稳婆到家中为大奶奶接生,你们可曾支付了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