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脸色一沉:“不是闹事?那你纠集这么多人到衙门来,所为何故?是想和衙门示威吗?”
这顶大帽子扣过来,吴来可扛不住,吓了一哆嗦:“不不,小的哪敢啊,只是……只是想敦促尽快缉拿杀死我姐姐的真凶……”
“真凶是谁?”
“郝天宝!”
“那你们应该直接去郝府抓捕郝天宝啊,跑来衙门起什么哄?”
“我们……我们又不是捕快,怎么抓人啊。”
“你说郝天宝是凶手,有证据吗?”
“还需要什么证据,我姐姐在他家生孩子大出血死了,就是他指使人干的!就想让那小婊子当正房!”
“你亲眼看见他指使了?”
“我……我没有,这还不是明摆着吗。”
“明摆着就能随便抓人?如果郝天宝说你嫉妒他有钱,故意收买稳婆下毒手害死了你姐姐,然后嫁祸给他,目的是想讹他的钱财,那我们是不是也要把你抓起来呢?”
“胡说!我怎么会杀死我自己的姐姐!”吴来嘶声吼道。
孟天楚脸色一沉:“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没有证据就随意诬陷他人,现在又纠集上百人冲击衙门,还敢当面指责本师爷胡说,这可是咆哮公堂,依律要治罪的!”
这一句如同一个霹雳在吴来脑袋顶上炸响,顿时清醒了过来,他原来并没有想这么多,这时候才回味过来自己的确太过鲁莽,急忙躬身道:“小人知罪了,请师爷恕罪。”
“哼,念你姐姐新丧,哀痛之余一时冲动,饶过你这一回,你让他们都散了吧。”
吴来忙转身对那些村民说道:“师爷已经答应我会尽早处理这案件,乡亲们陪我吴来在这里站了这么长的时间,怕是身体也受不了,咱们还是都回去吧,有了结果,我吴来第一个先谢谢你们。”说罢当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