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佳音掠了掠刚才被弄乱的头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瞧了孟天楚一眼:“你既然已经认定埋在我山庄的五具尸体是我杀的,那我就是杀人凶手,你刚才又为何要对一个杀人凶手亲……如此那般呢?”
孟天楚也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整了整衣襟:“查你涉嫌杀人,是我的职责,刚才如此那般,是我的感情,这是两个问题,并不矛盾,如果你真是杀人凶手,我依旧不会容情!”
左佳音笑道:“你是怕我不会容情吧?所以享用温柔一刀来制服我,套出我的话来,然后全身而退,再想办法缉拿我归案,没错吧?”
孟天楚有些尴尬:“姑娘,孟某还没这么卑鄙吧,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用这种手段呢。”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你自己知道。”左佳音微微一笑,“其实,这种手段对付女孩子,还是很管用的。”
“左姑娘多虑了——刚才孟某所提的问题,姑娘还没解答呢。”
左佳音轻叹一声:“孟爷,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把实话和你说了吧,这件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呵呵,我知道。只不过,如果你不把你的真实身份亮出来,所谓无知者无畏,恐怕我不能被你轻轻几句话就吓跑了的。”
左佳音甜甜一笑,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孟爷,你想听故事吗?”
“哦,这时候左姑娘忽然想说故事,看来这故事与我的问题有关,不听恐怕是不行的了,姑娘请讲吧。”
“你刚才不是猜想我会把我的身份甚至身世都告诉你吗?那好,我就从头说起吧。我知道尊夫人一定把我和她说的话告诉你了,但她知道得不全。”左佳音掠了掠额头上耷拉下来的一缕秀发。慢慢说道:“我三岁启蒙,五岁读论语,六岁背诗经,七岁就开始跟我师父习武,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读书习武,别人家的闺女学的是女儿经,我读的却是花木兰,别人家的女儿学的是女红手工,我拿的却是刀枪棍棒。”
“为什么这么辛苦?”孟天楚问道。
“因为我爹想要一个男孩子,没想到我却是女儿之身,我娘觉得对不起我爹,就把我当男孩子养。我十一岁就和娘去学着打理家里的生意,十四岁就做了掌柜。你知道吗?我并不感激她,她自己不幸福,却也要将女儿一生的幸福搭上。”
“你可能误会你娘了,她或许也是希望你成材,毕竟……”
“毕竟我们在这个地方是孤儿寡母,没有一个男人撑起这个家,是吗?”
“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