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孟爷您说到哪里去了,我这就亲自去给您安排!您先到雅间坐坐。”
一帮小姑娘莺莺燕燕地簇拥着孟天楚进了雅间,过了一会,老鸨笑呵呵进来的时候,孟天楚脸上已经布满了女孩们的口红印。老鸨笑道:“孟爷,位置安排好了,您跟我来吧。”
孟天楚先找了毛巾把脸上口红擦了,跟着老鸨上了顶层。
老鸨安排的座位虽然不是最高的,却已经很不错了,在第二排稍侧的位置。这前三排都是贵宾席,布置很豪华,茶几上放满了瓜果点心,还有极品香茶。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孟天楚在椅子上坐下,四周看了看,看来今天晚上的人还真是不少呢,顶层两边的空地已经站了好些手摇折扇穿着长袍的书生,看样子都是没位置只好买站票的。后面的座位也大部分都坐满了,只有贵宾席上还是空空如也,只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打理布置着各自主人的座位。
当花船上锣鼓点敲响的时候,贵宾席上的宾客们这才陆续上了花船,却始终没有看见李汝翰的身影,李家的仆从们也站在船边眼巴巴望着,可一直到天奇姑娘出现了,这李汝翰也没出现。
那天奇姑娘果然长得绝美,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孟天楚觉得这女孩与夏凤仪也相差无几了,二八年华,声音娇嫩悦耳,一曲琵琶如行云流水,与涟漪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余音散却,一众人等听得如醉如痴,良久方才响起震天价的叫好声,交口称誉不绝于耳。
孟天楚始终惦记着李汝翰的事情,听罢一曲,也欣赏过南京第一艺妓的风采,决定还是先办正事,在那天奇姑娘弹奏第二曲之初,便起身漫步退场,在他下楼的一瞥眼之间,察觉到那天奇姑娘翦水瞳眸在自己身上烙了两个印痕。
孟天楚坐轿子来到李家一问,得知李汝翰并没有回来,这就奇怪了,这小子花姑娘不看,也不回家伺候老爹老娘,跑到哪里犯神经去了?这年代手机也没有,要不打个电话一问就知道了,现在却不知道去哪里查。还是先回衙门吧,今天派王捕头、宋翔宇他们去探查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回到衙门家里,李大员外家管家老李叔来访,正在客厅与夏凤仪说话,是给夏凤仪送花种子来了。
孟天楚坐下后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大包花种,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微笑,问道:“老李叔,听说左姑娘老爷子病犯了,怎么样?严重吗?”
“唉!老毛病,真是辛苦左姑娘了。”老李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辛苦她今天一天都在家精心照顾着呢。”
“哦,你怎么知道左姑娘一直在家照顾呢?”言下之意,你是李大员外的管家,左佳音虽然是你们李家没过门的媳妇,却还没住在一起。如何得知?
老李叔欠身回答道:“今天我一直陪着我们少爷在左老爷子那里呢,所以知道。”
孟天楚奇道:“哦?你们少爷一个下午都在左家?”
“是啊,小的一直陪着少爷在左家伺候着呢,刚才左姑娘抽空叫我跑一趟,给奶奶送花种来,她还惦记着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