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飞燕在一旁掩嘴而笑。
夏凤仪嗔道:“油嘴滑舌没个正经!——知县大老爷来了,在客厅等你呢!”
飞燕已经帮孟天楚梳好了头,闻言赶紧穿戴好,快步来到客厅,只见蔡钊蔡知县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见孟天楚进来,忙起身拱手道:“孟先生早啊!昨日睡得可好?”
“很好!多谢东翁牵挂!”孟天楚急忙拱手还礼,在一旁主座上坐下,飞燕也给他切了一杯茶。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听到外面传来二道云板声响,蔡钊站起身拱手道:“今天是放告之日,再加上前些日子遗留的案件,可有得先生忙的了。以后刑名事务,可就全仰仗先生了。晚生告辞,这就去准备上堂去了。”
孟天楚客气了几句,将蔡钊送出了院门。
低着脑袋回到房里,飞燕见他皱着眉好像在思索什么,便问道:“少爷,想啥呢?”
“蔡知县说等一会他要去上堂,怎么没有叫我一起去的意思呢?我不是他的刑名师爷吗?我不听审,怎么帮他处理刑名案件啊?”
一旁的夏凤仪扑哧一声笑了:“刑名一科,可不是光会破案就成的,还有好多案件不需要破,只需要你居中裁判,现在遇到问题了吧?”
孟天楚脸上微微一红,是啊,《大明律》是个大杂烩,主要是实体法,很少涉及程序方面的规定,古代也没有什么程序公正是实体公正的保证之说,对民事案件也常常用刑罚手段处理。所以孟天楚光读大明律是不行的,单单是程序就搞不懂。
既然夏凤仪笑话自己,看样子她应该知道,毛老人家说得好:虚心使人进步。孟天楚躬身一礼:“娘子!请指点为夫一二,感激不尽。”
夏凤仪道:“你问我?那可就问道于盲了,我对刑名也是一窍不通的,不过我知道,这师爷都是官老爷自己私聘的,所以一般不在大堂或者签押房之类的公开场合办公,所以蔡知县上堂并没有叫你同去。”
“那……那我在哪里办公呢?”
“内衙家里啊,等一会蔡知县退了堂,就会把收到的状子拿回来给你处理的。”
“处理?怎么处理?”
夏凤仪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