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大保瞎琢磨着的时候,他听到了马蹄的声音响起。
马大保顿时警觉起来,向着路边的土壕草丛里一钻,然后便看到那个丫头片子和他一般钻进来。
百余骑从远处奔来。不一会儿,便到了他们身边,就在马大保祈求他们速速离去时,这百余骑偏偏停下了。
“就是这个村子么?”有人低声道。
“将军,就是这个村子,整个村都遭瘟了。”
马大保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觉察到村子不对劲儿,这时光竟然一点人声都没有。他只是听得这些人说话有些怪异,忍不住抬起头,从草缝中望去,只见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一个奇怪的头套,将口鼻都牢牢地挡住,倒象是将个袜子套在了头上。
若是平时看到这样的人,马大保准会乐出来,但这个时候,只让他觉得诡异。
“去把村子烧了,注意若有活人出来,立刻控制住。”
“将军这是何必,若是有活人,杀了便是。”另一个人瓮声瓮气地道:“咱们这可是在积德!”
“南海伯连有病之人都供医给药,我们将人捆了送去就是……”被称为将军者疲惫地道:“各位兄弟……”
“将军,咱们是为了救自己,才做这事的,南海伯如何做那是南海伯的事情!”那人不干了:“将军,咱们得为自家兄弟考虑!”
被称为将军之人只有默然。
火势很快就起来,幸好,这个村子里没有人冲出来,想必已经死绝了吧。对于马大保来说,这并不是个意外的结果。他从顺天府逃到保定府,途经六七个县,这样灭绝的村子少说也见到了十几个。
身后的那个丫头片子,就是某个村子里唯一的幸存者。
纵火烧了这村子之后,这队人马转身要走,但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刮过,将草丛都吹倒,露出了马大保的小半边身体,偏偏落到了那个将军眼中。
“谁,谁伏在草中!”那个将军厉声道,紧接着,周围的士兵一个个刀枪齐出,指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