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有个小娘儿们,好生端丽……还对着爷们吼呢!”一个官兵笑嘻嘻地拧着一个女出来,那女正回头哭喊。那官兵挥刀便将之杀了,然后兴致冲冲奔向沈云英:“这有好的!”
他也是昏了头,将沈云英身后的家丁和监利兵都当成了自己的同伴,以了沈云英面前觉不对。刚要说什么,沈云英梨花枪已经刺了过来,直接贯入他喉中,他咕咕发出诡异的声音,然后跪倒在地。
“胆敢劫掠奸淫者,杀无赦!”沈云英恨恨地道:“国家大事,就是毁在尔等之手!”
“你是什么人,敢杀官兵。是想造反?”对面的官兵中闯出一军官,这军官身上缚着几个包裹,满脸都是骄横模样。
“故荆州守备沈之女在此,你们将官是谁。为何敢滥杀无辜?”
“荆州守备?屁大的官儿,也敢在老爷面前叫嚷,还是故的……便是活着的荆州守备,敢杀左总兵之人,今日也少不得拿命来抵!”那军官嚷道:“弟兄们。将这娘儿们擒了献与少总兵!”
他一嚷,身后便上来了几十人,沈云英气急:“左总兵……左良玉的兵……无怪乎百姓都说你们比流寇还狠……”
话尚未说完,这几十人便向她冲来。左良玉、刘泽清可谓大明中原总兵中拥兵自重者之典范。两人养寇自重、军纪败坏如出一辙,而且都是东林党倚为长城的角色。沈云英怒极。加之她父亲之死,原本就与左良玉拥兵不前却迫她父亲出援有关。因此挺枪便向那嚷嚷着的军官刺去。
这一动手,双方顿时火并起来,沈云英带来的兵多,三下两下将左良玉兵压到一处,但紧接着她背后一乱,却是多的左营官兵冲了来。
“这娘儿们乃是流寇,擒了她,擒了她千人骑万人跨!”
沈云英连杀了几名左营官兵,因此对方对她恨之入骨,纷纷叫嚷,还给她扣了一顶流寇帽。沈云英见情形不对,想要杀出村,可周围聚起的左营兵马越来越多,渐渐竟然有千余人。她手中的又是疲兵,冲了两次便冲不动了,只得退到村中一隅。
此时她意识到,自己恐怕很难脱身了。
“今日是我误诸君……”她下了马,向周围官兵行礼:“我连累诸位,唯有一死谢罪,只是若诸君能脱身,还请安葬家父!”
说完之后,她横剑在脖,仰天长叹了一声。
就在她准备抽剑时,突然间听到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喝声。她垂眼去看,便见一片大乌稚黑马,如分浪踏波般从左营军士中突来,凡敢挡路者,尽数崩溃!
这个身影,她绝对不陌生,一年前,在京城时,她亲眼见着这个庞大的身影像是一堵城墙般守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