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这才知道这几人之所以加入到白莲教也是为势所迫,心里也不禁为他们感到无奈。在苦笑了一声道:“这也是当地官府太过昏聩啊,本官可以理解你们的苦衷,只要你们肯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话,我可以保证不怪罪你们。”
“其实我们加入到这白莲教也才不过三两月罢了,对其的秘密所知也很是有限。”王俊卿看出了唐枫的说话是出于真心的,便也不再有所隐瞒了:“之前我们只是提早知道了济南城中会有大乱,而将自家的财产转移了一部分出去。而后他们又找到了我们,说是要试我们是不是真的一心为教,就让我们在这次借着要官府赔偿我们的损失来激起民变了。”
唐枫点头道:“这些本官都已经掌握了,可还有什么是你所知道的。”
“这个……”王俊卿也知道单凭这些是不足以抵过的,便开始仔细地想了起来,好半晌后才道:“对了,在安排我们进城之前,他们曾说过他们还有更厉害的手段,说是一旦我们在城中真的激起了百姓对官府的不满,他们就会让更多的人杀进城来,替我们出气,杀了那些贪官,使济南真正成为白莲教的基地。”
唐枫眉毛一挑,知道自己问到了关键问题了,便立刻道:“他们可曾说了那些杀进城来的是什么人了吗?你认为这会不会是他们为了使你们死心塌地做事而编造出来的?”
“这个是在我们答应了之后,那人一高兴才说出来的,应该不是谎言吧。”王俊卿回答道,“不过究竟是些什么人,我却也不得而知了,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知道太多事情的。”
虽然从王俊卿那里问不出多少有价值的消息,但唐枫对与他之间的谈话已经很是满意了,至少唐枫已经知道了山东的吏治真的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还知道白莲教另有打算。在从王俊卿那走出来之后,他又去了其他三人的厢房之中盘问。
其他三人显然也已经被唐枫之前的话给吓得没了办法,见他再次来见自己也不再多做掩饰,很快地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给说了出来。这些人与王俊卿在白莲教中的地位相仿佛,所以他们所知道的东西也差不多,不过那赵员外却在最后说出了一点让唐枫很是兴奋的事情:“我还记得他们曾说过,在官府中也有着一个人是他们白莲教的人。”
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来证明自己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唐枫心里一动,忙问道:“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但是显然赵员外是不可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在苦想了良久之后,他才说道:“我只听说这个人乃是山东几个大员之一,而且他有权调动兵马。”
“有权调动兵马?”唐枫知道在这个体制下能够调动山东兵马的人并不多,那范围也就缩小了许多,同时有一种感觉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心里,但是当他再回过去想时又想不起是什么事情了。不过光是这一些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唐枫就不再逼迫对方,在安慰地冲他一笑后,就离开了。
“现在白莲教的情况我已经有所掌握了,他们还将有下一步的计划,不过他们会不会因这次的民变没有起来而放弃呢?不管如何,城中的戒备一定要严密,不能让这些宵小有可趁的机会。”唐枫在心里暗自盘算着,一面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才刚刚喝过了一杯茶,想要休息之后用晚饭,就看到张文聪面带古怪笑容地走了进来。见他笑成这样,唐枫便起了好奇之心,问道:“你是怎么了?咋笑成这样?”
张文聪嘿嘿一笑道:“末将还没有被那些大人们如此礼遇过,所以才会如此失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