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几名兄弟都动了手,那几个犹豫不决的锦衣卫就傻了眼了,虽然他们也很想趁机报下仇,但是却还是鼓不起这个勇气来。不过一会工夫,那三人就已经被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拿着眼睛狠狠地盯着这些胆大包天的锦衣卫。吕岸见整治他们也够了,才一抬手道:“停了吧!这次我是教你们一个乖,今后见了上官时要恭恭敬敬的,若不然的话,还有你们好受的。现在就给我滚吧!”
三个人跌跌撞撞地从地上起了身,也不擦拭下因为与地面亲密接触而黑灰一片的脸就出了酒店,到了门外之后,那刘老大才恨恨地道:“你叫吕岸,我记下你了,等下你有种别求饶!”
吕岸哈哈一笑道:“我这不过是依着惯例行事罢了,又没犯法,怕的什么?”几个番子见他如此说话,立刻就没了话说,一扳那马鞍,就上马而去。
直到他们离得远了之后,一名锦衣力士才不安地道:“吕大人,这下我们可是闯了大祸了,指挥使大人他们早就下了令让我们不得招惹东厂的人,现在我们却打了他们,只怕此事无法善了啊。”另外几人也都纷纷应和道:“是啊,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吕岸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道:“有这么一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是几个在东厂打杂的番子罢了,我们打了也就打了。他们还敢闹到北镇抚司去吗?”
“可是……”其中一人刚想说他们后面还有人时,就听那几个番子跑掉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听声音当不下二十骑,这几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吕岸张眼往那里看去,正好看到那三个人在这些人中间,就笑了起来:“看来他们倒是没有说谎,还真有不少人啊。兄弟们等下看我的眼色行事!”那几名一心跟着他来闹事的军士都兴奋地答应了一声,倒让王小六等一干百姓和几名真正的锦衣卫吓了一跳。
“档头,就是这些人打了我们,还骂档头你!”那小胡子在一到了门前就指着吕岸他们说道。那些东厂的番子一听立刻就跃下了马来,大步走了进来,当中间的一个三十多岁,吊眉眼的青年和吕岸的目光一对就露出了轻蔑的神情:“我当是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人呢,原来是吕百户啊。”
吕岸见了这个人的模样,眉毛也是为之一挑,虽然过了一年了,但这个人他还是不会忘记的。当年自己在当百户时,此日呢就在自己的手下办差,自己也算是看得起他了。可谁想此人却是个白眼狼,在一见自己失势之后,他就倒戈相向,向上面的大人数说自己的不是,最终才逼得自己远走他方,跟了唐枫,没想到他现在还成了东厂的人。这时他也想到了为什么在告诉自己今天的行动之后,唐枫会露出神秘的笑容,原来他是为了替自己出一口气啊。一想到唐枫在这些小事上都为自己着想,吕岸就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了人,这就更坚定了自己今后一定要跟着唐枫马首是瞻的决心了。
因为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所以吕岸刚见牛空的恨意反而压了下去,他冷笑着道:“原来牛空你成了东厂的人,怪不得口气这么大,真是难得哪,我们竟会在这里见面。你说什么不懂规矩是什么意思?”
“怎么,吕百户你离开京城的时间太久都不知道京中的规矩了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们东厂的人可不是你们区区几个锦衣卫的人就能打的。今天你们还伤了我们三个兄弟,你说,该怎么办?”牛空用充满威胁的声调说道。
“还有这样的说法吗?我来京城也有段日子了,可从不知道锦衣卫归东厂管了啊。这事是他们先挑起来的,是他们想要对我不敬,我的几名兄弟看不过眼才动的手,这还是看在他们同是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才没有伤了他们的要害,不然的话,只怕……”
“看吕岸你的意思是不肯服软了?”牛空听了这话脸色再沉,一边让自己的人都进来酒店,一边阴阴地说道。吕岸一笑道:“怎么说合?要我们给你们赔礼吗?”
“要是你肯和自己的下属一起下跪磕头给我们赔礼,再拿个几千两白银作为汤药费的话,我们还会帮着你们隐瞒一下此事,不然的话,可就有你们瞧的了!”牛空嘿然笑道,他身边的人也都阴阳怪气地看着众锦衣卫,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